顾言然站起身来,“我有东西给你。”
上次说的要让温言之姐姐帮忙打几支簪子,既然温言之现在在这里,便直接给他吧。
她跑到书房,取下架子上的几个锦盒,里头分别摆放着一幅画卷,顾言然将每个盒子都打开,取出里头的画,摊开摆放在桌案上。
之前画的挺多,她也忘了将画摆在哪几个锦盒中了,找了十几分钟才将准备送给温言之姐姐的图纸和自己的几幅图纸都一一找齐。
她将自己的几张图纸一一卷好,放进较小的锦盒中,再将其他的一一叠放在另一个稍大的锦盒中,捧了出去。
温言之见顾言然又是捧着两个锦盒,有些讶然,好像每次见她,她都是这般,捧着两个锦盒的样子。
“是什么?”他见她将锦盒放在他面前,问道。
“之前不是麻烦你姐姐帮我打几支簪子嘛,上面锦盒放的是我的图,下面的是送她是一些图。可以麻烦你带给她吗?”虽然不是很情愿麻烦他,但实在不得已。
“我瞧瞧?”温言之没有立即打开,先偏头问了她一句,见她点点头,才打开了摆在上面的锦盒。
他是有些好奇的,原本以为她会将图纸直接发给他,要不然也是一般的手绘稿,何须用两个锦盒装。
但在他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熟宣纸时,心中了然。这倒的确是她的风格。
他取出其中一卷,缓缓展开,宣纸之上,一幅工笔画渐渐显露,一支凤簪跃然纸上,钩花填色,巧密
又精细。
仔细看,这簪子有些似曾相识。
他也没有在意,毕竟在他姐姐的店中也见过这个样式的簪子,只是图上这支略显简陋,没有华丽的珠宝点缀,确是胜在精巧。
“这是我要的那支,其他的图也在盒子里。”毕竟工笔画只能表达平面,她只得将其他角度的图样画在了其他纸上。
“好,过两天我带给她。”他卷起手中的画纸,放进锦盒中。
“谢谢。”顾言然又给他沏了一杯茶,“因为怕纸受损,所以才用锦盒装的,会有些不便携,真的麻烦你了。”
叫她拿个袋子装这些画,她是万万做不到的,她可是心疼的紧。
这些画她平时可宝贝了,也没叫外人见过,如今半数都给了温言之,她自己也不知为何,如此放心他。
自她见到温言之以后,她对他似乎没有任何防备之心,想来是因为潜意识中把他当作王言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