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右脸的脸颊上赫然映着一块可怖的伤痕,新皮死肉凹凸不平,像是爬满蠕虫,玻璃中的女子摸了摸自己的右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一大块烧伤的疤痕,一块已经毁了她容颜,又差点毁了她眼睛的疤痕。
她随便选了一份肉松面包,走到收银台准备付款,站在她前面的是一对母女,女孩站在母亲旁边东张西望,她转过头来,看到顾言然的脸庞,像受了惊的兔子,死命躲进了妈妈的怀抱,“妈妈,我怕……”
那位母亲转过头看个究竟,见到顾言然后,嫌弃地向前如避瘟神一般地避开,催促着店员,“快一点啊!”
顾言然默默别过脸去,也没有说什么,在那对母女走后将面包递给收银员,那收银员不
想让她再多停留一分钟,火速收好钱找零。
“谢谢,”顾言然接过零钱,在他人满目的不耐和嫌弃中推开玻璃门走了。
这三年来都是如此,所有人见了她绕道而走,指指点点,刚开始还会委屈伤心,时间一久,如今便也觉得没有什么了。人是为了自己而活,总是在意别人做什么。
雨已经停了,顾言然快步朝家走去。
房子地段比较好,一路上灯影幢幢,一个人倒是不显得阴森孤单了。
这个房子是三年前她高考结束要出来读大学时家里人买的,她不喜欢同其他人一起挤在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宿舍里,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空间被人驻足,所以她毅然地选择住在校外,而且平时就算晚归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是一间小排屋,四周是修整过的草坪,每一栋都会有上下两个单元,但这一栋如今只有她住着,楼上还是空荡荡的,有时候给人以不寒而栗的感觉。
密码锁解开的声音响起,顾言然推开门,将鞋子在玄关处一脱,走到沙发旁直挺挺倒在沙发上,腰背上一阵酸痛袭来,哎,每天工作那么久还真是累。
她侧着头看着茶几上的那几个瓷瓶,那是前些日子她淘来的一个清末年间的瓷瓶,价值不是非常高,但是瓶身花纹让她一见钟情,便毫不犹豫买下了。
瓷瓶中的花没精打采的,她翻身而起,将瓷瓶端起,给里面的花换了水。
若是让人看到了自己拿清末文物在这充当花瓶,必定说自己暴殄天物,她笑了笑,将瓷瓶放回原处,打开电视,拿出刚买的面包,边看边吃。
电视里一幕幕情景上演,可她眼神毫无焦距,思绪也不知飘向何处。
她将电视关了,没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