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张家搬家那一天,初见的家也搬了。
初见妈妈蒋凤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这些年里,她一个哑巴拉扯着两个闺女实在是孤苦无依,得亏了张云起一家人的帮扶,才算是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这次张家出事,她也是彻底慌了神,现在缓过了这一关,她最大的想头就是张云起和她闺女初见的事,只要两个娃娃好好处,她就再没啥念叨的了。从自私的人性的角度来讲,这个命运多舛的妇人或许有几分攀附的味道,但现实是又有哪家父母不希望自己的闺女能找个好人家呢,况且,这些年里张云起桩桩件件的表现,对初见的满心满意,实在是没有可以挑剔的了,
初见妹妹初心发育迟缓,虽然能说话,但还不太懂事,只知道天天要缠着小小玩,两个小姑娘都要睡一张床了。
至于初见,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件心理状态难以明言的事情,她自然是想和张云起一起的,不论从哪个角度讲,两人都已经是事实上的恋人关系,然而,限于年龄和上学,远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就这样住在张家,同一个屋檐下,心里自然是觉得不对的,她很难做到心安理得,但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其他选项,
她不仅是她个人,她还要考虑妈妈和妹妹,就像这些年里张云起在无声无息当中为她和为她家里所做的事情一样,她害怕自己变成贪得无厌的人,却又没有办法拒绝,反倒是张云起时常安慰她,然而安慰也是一份情谊,叠加在她身上的情谊就这样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她很感念,也会有一种负担感。
搬家后,张家搞了一次家庭聚餐。
经历了这场大变故,每个人心里头都缠绕着讲不清的感慨。
张妈却是很开心,这个老妇人虽然没读过几天书,平时脾气也暴躁,但总是有一股每逢大事有静气的气势,歪好厘得清白,她和张爸坐在上席上,对几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女们讲道:这次逢凶化吉,以后呐,我们张家都是福气,你们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规规矩矩的办事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张爸端着酒杯子也说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钱总是挣不完的,一家人平平安安,有吃有喝,比啥都强。
张云峰喝了老多的酒。
他想了很多很多,压力也很大很大。
于他来说,这次的教训实在太大了。
这些年来,在老三的帮衬下,在江川他也算是个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美满的人了,然而人的欲望似乎是无穷尽的,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