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虽然才刚刚坐下,但两个画家就已经在陌生的店里找到了放松的感觉,开始放开说笑,并且在畅饮的过程里,谈及他们在这次画展中的所遭遇的尴尬和小坎坷。
为此,深知其中奥妙的泽口春江,则毫无顾忌地盯着玛利亚,情感颇为复杂地说道,“你还真是有妈妈桑的架势了,看起来很有威严呢。”
“谢谢妈妈桑的夸奖,都是您教导有方。”
玛利亚显露出充满自信的模样,不卑不亢的回应。
此时她的心里也是无比开心,相当愉悦的。
这不仅因为她如今身份的变化,与其他俱乐部的妈妈桑可以平等了。
更因为从过去上司的表情来看,并不只是说客套话而已。
泽口春江的眼神中明显充满讶异。
想来,她大概觉得,妈妈桑和陪酒女公关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大概没想到玛利亚的身份转化如此自然,这么快就已经适应新的身份和工作职能了。
这也是一种认可。
很快,事实就印证了玛利亚心里猜测的没错。
因为接着,泽口春江的视线就转向店内的摆设和陪酒小姐与酒保的应对进退,并打量着到店里消费的客层,还若无其事地探查起玛利亚的背后金主。
早在前几天,玛利亚来到烛台俱乐部面对泽口春江提出辞呈,说自己也要去当个经营者的时候,泽口春江就问过她。
“你若在其他地方开店就另当别论,可是在银座开店得有庞大的资金才行。难道你有那么多钱吗?或者有什么幕后金主?”
当时由于玛利亚只告诉泽口春江说自己顶人家的旧店。
大概泽口春江就误以为是什么经营不善的小地方被她买下来了。
这种情况在银座也并不少见,开店也要看规模的。
若是在大楼里租个地下室,弄个吧台式的小酒吧,也能坐个二十人左右。
只要雇个酒保,不雇小姐坐台,用不了多少资金就可开成。
许多急着想当老板的银座小姐都爱干这样的事。
所以泽口春江做出的回应,是口气模棱两可地说,“咦?女人光靠自己的资金开酒吧很辛苦的。你不要以为这一行这么好做,弄不好白白忙碌一场,赚得还没你现在多。我劝你还是留下来再好好做几年的好,到时候再开店也能像那么回事。”
现在,泽口春江真正来了,亲眼看到了赤霞的店面和里面的环境,这才懂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