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计较,打仗要讲究个战术战略,讨女朋友欢心如此,讨师父欢心也同样如此。绣
“是是是……师父您教训的是……我这么做的确是有点不妥。我知道错了,我会改正的。您也别太生气了,还是看我的表现吧。”
这句话康术德爱听,凡是身为老师,甚至是做过老师的人,身上都有一种喜欢教育人的情怀。
“那好吧,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再饶你一遭。以后你可要记住了,人活着不能只为了钱,还要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徒弟。”
宁卫民陪着笑跟磕头虫似的点着头。
可心说了,老爷子您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离开了资金,狗屁抱负能实现?
咱国家搞社会主义,为什么要改革要开放啊?绣
不就为了让老百姓早点脱离穷日子嘛。
不过好就好在,这康术德的最后一句可是点醒了宁卫民了。
他立刻想起了自己箱子里带回来的东西,来神儿了。
“哎,师父,您要这么说吧,我还真有点委屈,出去这一趟我是拼了命的捞钱来着。可要说我要只为了钱,没有远大抱负和理想。那绝对不是事实。”
“怎么着?我还冤枉了你不行?”
“哎,老爷子,徒弟可不敢这么说。不过呢,我也绝没给您这位师父丢人。您看看我弄回什么东西来了……”
说着,他就打开了一个旅行箱。绣
那旅行箱的拉锁,是他贴了kitty猫的贴纸,做了记号的,绝不会搞错。
然后他就献宝似的掏出了一件用《朝日新闻》包着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康术德登时就乐了。
倒不是财迷,而是他有点误会了。
还以为自己这徒弟是单纯地炫耀他学有所成,又从日本淘来了好宝贝,没辜负他教的辨识古玩的本事呢。
于是故作姿态的拿手指敲打了桌面好一会儿,才动手去看宁卫民捡的漏儿。
嘴里还敲打着呢。绣
“你小子,还别太自信。就你带回来这件儿东西,要让我看出丝毫不对来,我就给你当场逐出师门。谁让你翘尾巴的!”
可结果里三层外三层,好不容拆开。
还没全打开,光看见了里面的青铜锈色就猛地吓了一跳,“这是……青铜器?”
“没错,就是青铜器。虽然这盘子,没我当一脚丫子踢踏出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