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这房捐了,行啊。那这笔钱,你给我补怎么着?”
好嘛,这话那叫一硬气!
差点没给这白净的家伙撞一跟头。
要说这年头能喊出这样的数字来,确实能把人吓着。
一般人就是一个月能挣一百,不吃不喝还得攒上小二十年呢。
两万多块啊!
按比例换算一下,就相当于三十年后的五百万!
“什么?卖房?两……两万多?你没说胡话吧!”
白净的家伙根本不敢置信,他那语气带出来的意思是,谁买得起啊!
“切,少见多怪!”
大闺女此时露出相当不屑的神情,都懒得搭理他了。
倒是吕所长适时开始给宁卫民介绍眼前这位。
“宁总,这是那几间正房的户主。姓胡。他们现在住着五口儿人,不过户口上只有三口儿。两个外来人口,是他爱人的父母。”
跟着又对那白净家伙说,“你也别不信,这房恐怕是真要转手了。我们就是陪着这位想要买房的宁总来看房的。如果没有太大问题的话,这事儿也就定了。”
“啊?!什么?你们还真卖啊!”姓胡的这次终于信了,但也惊叫起来!
“那我们这些人,住这儿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哎哎,这位宁……宁总是吧?您是干嘛的呀?你……你买了房,不会给我们涨房租吧!”
就他这一嗓子,立刻让院里热闹了。
原本东西两边厢房的两户人家都没出来,顶多是隔着门缝看着。
很有点羞答答的意思,就像害怕见生人似的。
可这下不行了,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眼瞅着这几位是直奔这房子而来,明显要影响大家的生活啊。
于是西屋门登时开了,走出一个年纪小四张的女的。
头发烫得哈叭狗似的,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儿没来得及放下。
一边急赤白脸的走过来,一边火急火燎的打听。
“哎哎,我说小胡,你们这说什么呢?我屋里听见要卖房?是卖这儿的房吗?那谁买啊?谁是新房主?”
东屋门里也出来了老两口,老太太扶着老头。
别看腿脚不利索,同样是着急地跟那原房东老太太母扫听。
“大妹妹,您,您这真是要卖房啊?这怎么话儿说的呢。那……那我们今后这房谁管啊,房租又交给谁啊?”
老太太的大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