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和工美商店,都是削减了不少订单的。说上级要求提高利润,他们只能降低成本,精简包装。”
“当时我还发愁呢,咱们今年该怎么过。没想到,皮尔-卡顿宁经理居然和他们的要求是反着来的。刚一过春节,就问咱们,能不能把锦盒内衬增厚、增软。我说那得加钱啊,他说成本高点不怕,只要能有效防震、防撞,东西好就行。”
“要说这法国公司是财大气粗,报多少价是多少价,而且宁经理办事也痛快,一顿饭没吃咱们的,就让人把支票开出来了。这么一来,那一个锦盒利润顶过去俩啊。”
“何况到了九、十月份的时候,宁经理又两次追加订单。还全是高档货。除了增厚锦盒,什么八角的、六角的、双层的异形锦盒也订购不少。不但在量上,差不多弥补了咱们失去的份额,这些活儿油水也足啊……”
“那绢人呢?那边怎么回事?”
毕厂长也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他刚刚看完账目,也注意到了绢人销量的反常。
“我记得绢人产量不高啊,那些老师傅不是都说,三天才能做个大的出来嘛。而且绢人车间也就七个人,他们一年能做个一万多块的绢人就不错了。怎么一下都到四万了?”
“嗨,绢人是这么回事……”张主任咽了口吐沫,“您忘了?咱们不是为煤市街的‘街道办’搞了一个代培的业务嘛。也是宁经理撮合的。后来煤市街街道就跟咱们送来了十几个待业青年。现在走了几个,留下了十一个人,算是能学进去的。虽然眼下没出师,可也能上手干大部分糙活儿了。咱们的老师傅,除了继续教他们怎么干,现在就专干细活。这一打配合,那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啊……”
“……而且这帮学徒工的工资,也不是咱们负责的……”纪会计这时也忍不住插口做补充。
“每个月,天坛‘斋宫’那边,都会往咱们户头上打六百块钱,用于给这些孩子开支。剩下的钱,还管他们洗理、劳保。”
厂长这才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他可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高兴,反倒老半天都没再言语。
沉默中,嘴巴都蹊跷的抿紧了。
张主任和老会计主任,都是了解厂里情况的。
只要好好想想,他们并不难读懂此时厂长矛盾的心情。
“您是不是有点舍不得了?”
张主任先开了口,“要不我去和他们煤市街的李主任商量商量,咱干脆把这些孩子都招工进来吧。反正他们也是想解决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