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手术完成,看见那只瞎了双眼的绵羊下了诊疗台,平静内敛,不再反抗,值班医生顿时产生了一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手术真的成功了…....
针对人类创造的手术范式竟然在一只绵羊身上获得了成功…..
进入呆滞茫然状态的值班医生看着那纵火恶魔牵着治好精神疾病的瞎眼绵羊走出办公室,消失在了门外的绯红月光里。
他们所过之处,赤红火焰乱流,点燃了刚才解下的白色绷带和肉眼难见的毛发。
重新腾起的火光里,还参杂着黑色的焰流,它们如水流淌,“洗涤”着残余的冰锥和脚印等痕迹。
值班医生没感觉到任何危险,怔怔出神地看着,就仿佛在欣赏一场盛大的烟花。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火焰全部熄灭,派出去的那名看守带着一堆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回到了代尔塔疯人院。
“怎么才来?”值班医生下意识问道。
为首的警官恼怒地咒骂道:
“母狗养的,我们路上被打了黑枪,阴影里有人在射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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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区,白外套街3号,601公寓内。
卢米安将“我有个朋友”变成的绵羊栓到餐桌其中一根支撑脚上后,没再管它,躺在客厅长沙发上,摆出一副准备睡觉的姿态。
他的外形已通过“谎言”调整回了原本的样子,“体面”胸针也早就取下来了。
“不现在审问?”芙兰卡望了安静站立,没试图拖着餐桌逃跑的绵羊一眼道。
她未看卢米安,因为这家伙现在非常让人讨厌,想揍他一顿,就连那只已成为和平主义者的绵羊都有点蠢蠢欲动。
卢米安嗓音没有波动地回答道:
“等我恢复了灵性再问。”
也是,这样更保险,反正“我有个朋友”现在是绵羊,又被切除了脑额叶,既没有法使用能力,又缺乏反抗的想法……穿着刺客套装的芙兰卡收回视线,走向了自己的卧室,免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黑焰、冰霜和蛛丝。
她并不担心审问前的这段时间会出现什么意外,导致“我有个朋友”诡异死亡或失控成怪物,因为“魔术师”女士等大阿卡那牌之前已经确认过“我有个朋友”的身份,必然也顺势掌握了最重要的那些信息。
拿着黑曜石断箭的简娜则来到长沙发前,表情有点扭曲地“喏”了一声:
你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