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最为重要的。”
“你母亲身份卑微,当年因罪身死,大王对你并无太大恩宠,果然此刻显耀,只会令大王不喜。”
“如何为之?”
赵高低缓的声音如冰水一般流淌,整个不大的厅殿顿生清凉,直视胡亥,丝丝深意夹杂。
当年大王从赵国归于咸阳的时候,咸阳公子中,长安君成嬌更得先王喜爱,最后却是大王登位。
“难道就要一直的安分守己?”
胡亥神色有些不好看,许多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赵高这般说出来,着实令人不喜,咸阳宫内,自己很少提及母亲。
如果不是她当年犯下的过错,自己此刻会过的更好,听闻母亲会调制一种令父王喜欢的香。
真不知道母亲为何那般愚蠢!
显耀不行!
那就一直隐忍?
那要隐忍到什么时候?
隐忍到眼睁睁看着扶苏或者公子高将来坐上那个位置,或者是别人坐上那个位置?这不是自己期待的。
也不是赵高想要的吧。
虽不知道赵高一直在琢磨什么,很明显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那些和自己没关系,只要他能够助自己达到目的就行了。
除了他之外,咸阳宫自己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
“和其光,同其尘。”
“解其锐,挫其纷。”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就算现在让你坐在那个位置上?你又能够做什么?”
“你可以驾驭现在这个无与伦比的秦国吗?”
道家和儒家的道理,还是有些意思的。
赵高近来翻阅诸子百家典籍,能够有所感悟的很多很多,甚至于感觉自己的修为都提升了不少。
安分守己?
隐忍?
都不是正确的道路。
“有何驾驭不了?”
“《韩非子》我也是诵读过的,君者,操持二柄,刑德也!”
“听话的给予赏赐。”
“不听话的给予罢黜、斩杀。”
“如此,秦国自安!”
胡亥自信道,父王素喜《韩非子》,自己也读了好几遍,也算有些感悟,法术势也就罢了。
君者二柄自己最为欣赏。
这才是君主驾驭天下的力量。
“去细细思量如何将眼前韩国文字的事情办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