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然:“搬来河坝住的吧。”
随即,他说:“看不看热闹?”
薛元桐抓了把瓜子,“走,走。”
两人慢悠悠的晃到平房的东边尽头。
果然看见毕悦和货车师傅正在卸家具,好一会儿,卸空后,司机重新启动小货车驶离。
毕悦的打扮如同往常那般靓丽,不过在靓丽之中,又充斥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
薛元桐问:“姐姐,你怎么穿着旧衣服?”
她记得毕悦很少穿相同的衣服。
毕悦脸色一沉,没说话。
自从她爹被抓走后,家里各项财产全部被冻结,连她在市区住的大平层,同样被查收了,她现在只有平房一个住处。
薛元桐不觉得尴尬,她打量了一番,又问:“姐姐,你的保时捷呢?”
毕悦脸色更黑了,只顾着闷头搬行李。
薛元桐又问:“姐姐,你怎么不花钱找人帮你搬东西呀?”
毕悦快爆发的边缘,姜宁故意责怪:“桐桐,你怎么净戳人家痛处?人家只是爹坐大牢了,家里的钱被没收了而已。”
薛元桐立刻道歉:“不好意思姐姐。”
毕悦绷不住了,她愤怒的尖声喊道:“给我滚!”
……
薛元桐遗憾回家了,途中经过钱老师家,看见一个50岁左右婆婆,正坐在藤椅上,研究智能手机。
薛元桐知道,她是钱老师的妻子。
钱老师是教书人,对外小气,斤斤计较,爱占便宜,薄情寡义。
但在家里,钱老师很有威势,一言九鼎。
所以钱婆婆平时比较谨小慎微,但,同样拥有钱老师的吝啬。
记得之前,钱婆婆家的面发霉了,她觉得丢了太可惜,于是蒸成馒头,结果蒸的太多了,吃不完,于是破天荒的,给平房几家分了些。
薛元桐家也收到了一点,她当时想吃呢,还是顾阿姨经验丰富,阻止了女儿,并说:“大姐以前那么小气,现在突然送馒头,怕不是好事。”
果然,钱婆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当天晚上,张叔一家,汤大爷一家,东东一家,还有之前潘婶一家,全部进医院了,那叫一个惨淡。
薛元桐还以为能天天吃席了呢!
还好病情不严重,大家第二天出院了。
此次事件,令薛元桐见识到钱婆婆的威慑力,次次避而远之。
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