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地起槊,但依旧应者寥寥。
这个时候,辛洪就知道挡不住了。
果然,在对面的骑军还有百余步的时候,前部就已然崩溃了。
这些人向着后方奔逃,又阻挡住了后面部队的起槊,此时混乱已经制止不住了。
辛洪也是有血性的,他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但万不能堕了自己家族的名声。
所以他拔剑而起,高吼:
“我乃陇西辛……”
只是可怜他这名字还没唱出,他的脑袋就被一骑将的马槊给挑飞了。
在堕入无间黑暗前,辛洪只有一个念头:
“这是何人?怎么这么快?”
但已经没有人能回答他了。
是的,执槊骑将者正是徐晃,他就是这么快。
如果说他的飞虎军是冲在全军最前的,那他就是冲在飞虎军最前的,而且是脱节一个大距离的那种超前。
在一众凉州吏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徐晃就带着五六个选锋撞入了辛洪的阵内。
几乎是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徐晃就冲到了辛洪的面前,手起槊平,敌将首级就已被徐晃抓到了手里,然后麻利的装进了马背后的兜囊内。
在这个时代,军将有着自己独有的服饰。在人群中,主将必然是最威武,最扎眼的那个,几乎不存在认错的可能。
这种出挑的装扮必然承受着巨大的风险,比如此刻徐晃其他人一个都不杀,直接就精准挑杀了辛洪,就是因为辛洪的装扮最大将。
那这种风险大将们知不知道呢?当然知道,但却无法避免。
因为主将的装扮和他背后的那面大纛一样,代表着军队的秩序,也影响着全军的士气。
如果辛洪一副寻常吏士的打扮,全营的吏士们如何还知道自家主将还在?
这就是为将者所必然承受的风险。
正如那句话说的,欲坐其名,必承其诟。
此刻,徐晃从容挑了贼将首级,然后豪气四顾,目之所及,狼奔诸突,而自家后面的吏士们也紧随其后,势不可挡,于是再没有任何顾忌,就向着下一个营头冲去。
所当徐晃之敌为天水姜叙。
姜叙何人也?似乎名不彰显,但在凉州军中其人却是一流人物,为当年的韦端、韦康叔侄所重,以为西州表率。
但韦端、韦康二人早已在中人亭大战中战死,姜叙自然便与泰山军有了莫名的仇恨。
后来他与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