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要遭。
果然,在听到审配这般不客气的话后,曹操的脸色果然有点难看。
曹操本还用长勺舀着茶汤,想给四人先品一品这好茶,现在直接将长勺一撂,冷冷说了句:
“行,那咱们就开门见山。”
下面的盖彤最是机警,察觉出了不对劲,抢先打哈哈道:
“孟德,你别听那审配胡咧咧。我就觉得这听经好啊,咱们这些武夫总不能马上打天下,也学一学这《春秋》,到时候审判刑狱也能用得上。”
盖彤和曹操的关系是四人中最好的,所以他说这番话后,曹操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
但盖彤并不知道,此刻在亭下立着护卫的许褚却在腹诽:
“这几个狗奴,一个个都不敬主公。一个称曹公,一个叫孟德,就是没一个喊主上的。这帮人,要咱老许来弄,统统杀了得了,保准没有一个冤枉的。”
这里面四人中,公孙越是最勇武的,感知最强。他陡然间就察觉到了许褚那一闪而逝的杀意,浑身鸡皮尽起,手已经偷偷按在了案几上,打算一有不对就举着案几杀出去。
公孙越本是如其兄公孙瓒一样的边地伟丈夫,但在平原之战中了一箭,虽然最后被义从们抢了回来,但脸上还是留下了一个斗大的箭疤。
此刻他一紧张,那箭疤就像一条蜈蚣一样,狰狞蠕动,好不可怕。
但曹操并没有看见,他还是直接开场:
“本来是想喊你们来听经的,但你们既然不愿意就算了。那咱就聊聊自己一个难事。”
此刻的氛围,只要不傻就知道有问题。
鲜于辅是四人中最服顺的,此刻主动给曹操搭腔:
“不知道主上心忧何事?如末将能有一二分可做的,万死不辞。”
曹操看了一眼鲜于辅,顿了一下,便道:
“老曹我啊,最近一直睡不着,这偏头疼啊越发厉害了。”
这个时候,盖彤倒是实心实意讲了一句:
“孟德,你之前不是说有个名医叫华佗吗?他也治不好你这偏头痛?”
曹操摇了摇头:
“华元让是神医不假,但却心在四方。昔日在我军中留了一段时间就又云游去了。至于我这偏头痛,我也找了不少人看过。其中有个说法最得我心。”
众人不说话,就听曹操道:
“他说我这偏头痛啊,是心病。只要除掉了心中烦事,这偏头痛才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