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上是这个意思吧。”
申商没笑,而是提醒道:
“意思是意思,但咱们有没有这个动作就是两回事了。”
于禁受教。
他见军吏累了,忙汉车下虎士一名出前阵传达自己的意思。
于是,这名虎士披着铁甲,就在行军道上飞速行军。
此骑也是胆大,直接奔入了楼上的射程之内才停。
此人高呼:
“休弄口舌,等尔等含玉而出,有的是时间说。”
这话不客气,但城头上的纪皋却一点也没生气。
他先是夸耀:
“城下是哪位英雄?真是胆大如斗,在我射内还能如此自若。”
那名雄壮虎士不屑一顾,大吼:
“孙儿记好了,乃公姓于名谨,别忘了。因为取你项上首级者,必是此人。”
原来这名虎士叫于谨。
这个于禁在长勺之战收下的义子,如今已经雄壮到这般了。
先是张绍、后是关平、再是于谨,这些泰山军的子弟们也开始在军中崭露头角,开始肩负着泰山军的未来。
那纪皋也是一豪杰了,年岁也不知道比于谨大了多少,能被这般小儿辈羞辱?
但他忍了,因为他知道城守不住。
所以,他再次高喊:
“听本府一劝,我玄菟城坚军众,你等就是攻个十天十夜也不能动摇分毫。我知你等意在辽东,我愿意将道路让过,让你军过去。我府承诺,必会谨守城池,秋毫不犯。”
但下面的泰山军没有再听这话。
作为全军最前的昌豨已经完全突破了城下壕沟,开始推运云梯抵达了北门脚下。
这会北门上的汉军吏士们已经被后面的军吏再次驱赶到了城头上。
泰山军后方的发石车也停了,因为昌豨部已经抵达城下,再发就会误伤。
而下面只能靠中护军自己抢登城头了。
此时,全身披甲,手拿巨斧的昌豨,高吼一声:
“不信命的,都跟着咱上!”
话落,昌豨跳上了云梯,奋不顾身,上前。
在他身后,无数甲士埋头上前。
上前!上前!
千万人心念汇成这一句:
“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