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忙磕头,颤巍巍道:
“主人,我是砦里的缝工,会制皮,会做袄。”
榻顿啧啧嘴,对边上的一个宫帐武士笑道:
“乞迷,你看看这人,叫我什么?叫我主人?他不知道我榻顿是谁吗?难道谁都能做我的奴隶?”
那个叫乞迷的宫帐武士是个肃慎人,是和榻顿一起闯荡汉土的伴当之一,在听了榻顿的话后,这人直接从皮垫子上站起,抽出刀就走向了那个瘦小汉人。
那瘦小汉人看到这,呜呜在惨叫,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像个濒死的虾子。
乞迷眼中一阵不屑,走到这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刀如疾风就对着此人脖颈砍去。
就在这时,榻顿突然拍手:
“留着吧,虽然咱们乌桓妇人也能制皮,但这汉人到底是第一个出来的,给他一个机会。”
当榻顿刚发出声,乞迷就已经收刀而立了,等榻顿话说完,整个人已经立在了一边。
但榻顿突然闻到一股尿骚味,眼神立马凶横起来,他一眼就看到那瘦小汉子裆下湿涔涔的,随后再也不看,甩了一下手。
乞迷会意,再次拔出刀,一刀就割破了这个汉人的脖子。
这人捂着脖子,鲜血狂涌,接着像上岸的鱼开始抖动,最后身子一僵,只有血泊在扩散。
同伴的突然死亡,骇得剩下的汉人要惊恐尖叫。他们想要跑,但已经捆在一起,他们想要叫,但看到乞迷凶横的眼神,硬生生憋住了。
突然,一个年纪较大的汉人,睁开了眼,哀求道:
“单于,我们就如草原上的枯草,微不足道,为何要戏弄我们呢?”
榻顿先愣了一下,然后边上一个宫帐武士解释道:
“他是这里的砦主。”
榻顿恍然,随后直接捡着一个羊骨头砸向了这汉人砦主:
“你为何要向乌延纳贡,不知道我才是乌桓主吗?”
这砦主被这羊骨头砸在嘴角,整个人都破了相,但他依然不敢动,只是低头解释道:
“单于,我们想向柳城输贡,但乌延却拦住了我们,说我们不配面见单于。所以就一直被右北平部所支配。”
榻顿嗤笑了一声,直到现在乌延死了,这汉奴说什么都死无对证。
但榻顿本也不在乎这个,他随意问了句:
“末鞬力来过吗?”
这汉人砦主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显然知道末鞬力就是乌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