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遇到过几个。你日后要是遇到他们了,可以察其言观其行,看是否是你心中的辅汉之人?”
哦,这下荀或奇了,他恭立等何颙说。
“可安天下者唯两人,一个是汝南袁本初,一个是沛郡曹孟德。此二人皆有安汉家之能,你日后遇到,可以多留意。”
荀或疑惑,问:
“袁本初我知之,已有天下楷模之称。但这曹孟德此人,他不是宦官之后吗?也能得何师如此高名?”
听到这话,何颙也视道:
“你不也是宦官之婿吗?不也有左汉之志吗?怎么你可以,人家孟德就不行了?”
这话讲得荀或满脸涨红,但还是继续请教:
“我听说汝南袁氏的袁公路也急公好义,常有救济党人之行。你看这人呢?”
听了这话,何颙澹澹应了句:
“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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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破碎,此刻还是回到这个幽闭的囚室,荀或思索了,如果曹操和袁绍是辅汉英雄,那这个泰山贼张冲就是乱汉之贼。
而且这贼还有主张,就更不能以等闲贼寇视之了。按常理来说,一个农家子如何有这样的气魄和见识呢?
气魄还好说,也有人生来就湖海大气,但这见识是怎么回事?这东西可不是天上掉下的。
像他们颍川士子既长就要去游学,一方面交友拓展人际关系。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游历天下,看这天下的现状。如此,才有有这样的天下见识。
而据这个张狗驴说,这张冲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大桑里,也还是两年前去送了次漕运,而且都没走多远,就到了乘氏。他是哪来的天下视野,知道这天下之乱,就是在豪强呢?
荀或解释不了,但知道天下将乱,必有妖孽横出。看来这天下也安稳不了两年了。一想到此,荀或内心就有种紧迫感。
他看了眼在那发呆的张狗驴,觉得此事就要落在这人的头上。
荀或给张狗驴又端了碗水,温言道:
“你和我说说,这东平陵城里有哪些是你们泰山盗的细作?”
张狗驴一惊,立马否认:
“咱们都在山里,等闲出山一趟都难,又哪来的山外的细作呢?”
荀或还是笑,继续道:
“你也说了难得出山,那要是山外没细作,你们怎么有粮吃?说吧,前面都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在乎这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