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你在这做什么?不知道河北来的谒者和青州各郡国渠帅都到了吗?你和祭孙怎么还在这?”
唐周一来就先声夺人。
果然,听此话,祭孙和张冲尽一惊,万没想到他这刚入东平陵,那谒者就已经来了,甚至整个青州道的渠魁都汇聚于此。
但祭孙更惊,因为他作为济南道使,管一地教务,但他竟然不知道谒者来了,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了。
他内心担忧,望着北方,喟叹,难道本部的斗争已经这般剧烈了吗。念此,更为老师人公心忧。
唐周看二人惊慌失措,哈哈大笑,随后趾高气昂得离开了。
他来此,就是给这两人一个下马威,好先乱其心,夺其气。
他唐周虽然没带过兵,可这兵书却没少读。
祭孙、张冲二人现在没心情理会唐周得意,祭孙忙让扈士带着张冲入室洗浴,他自己要入室想一下对策。
此番,来者不善啊!
张冲这边刚回舍,就看到赵娥笑靥如画,他的心情一下就好了。突然,他忆起一事,忙问道赵娥:
“你之前和我说,能帮我应对这次教中申敕,不知有何教我?”
那赵娥嗔道:
“还以为你不在乎呢,请君附耳来。”
张冲被赵娥这嗔弄得有些乱,他就奇怪,昨日还是一个冷面刺客,今日怎就如此女人家。
但张冲还是老实贴了过来,一过来就闻到了赵娥身上的味道,她刚洗过澡,额怎么想这个。
那边赵娥吐气如兰,说出一番话,让张冲大喜,禁不住抱了一下赵娥。
“可真?”
赵娥不乐意了,别开头不理张冲。
谁知张冲自顾答了,说:
“赵娥说的,就一定是真的。我信赵娥。”
然后张冲就足蹬木屐,乐得去舆洗去了。
望着张冲背影,赵娥微醺,骂了一句,真是个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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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平陵城东一处不起眼的小宅邸,此时静室坐满了人。
堂上的一人,面色严酷,嘴唇削薄,整个人挺拔如松跪坐在草席上,一双三角眼环视着堂内其余人,不怒自威。
此人正是谒者马元义,大贤良师最信重者。
坐在他右下首的正是最后赶来的济南渠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