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遂令杨茂回去整兵。
一刻后,张冲所部全军整备,跟着石将军的旗帜,就逶迤下坡,行五十步,列阵于左坡下,旌旗招展。
张冲策马绕阵前,拍着自己的甲胃,向全军鼓气。
“冲”
全军鼓气,举兵高呼:
“冲”
如此三番,全军斗志昂扬。
坡上的水寇们,站在高处,将脚下所军看得清清楚楚,敌军阵坚列整,又士气饱腾,这叫他们如何还有战心。
细狗也怯,但他能怎么办?战又不敢,降又不甘?
等等,谁说不能?细狗突然觉得自己打开了思路。
我是水寇,这石将军是窜匪,咱寇匪一家啊,咋不能投。
想罢,细狗将此想法和另两个贼首说了,谁知,那两个都不同意。
一个说,咱有两百兵,坡下不过才一百,优势在我,如何不能打?
一个说,咱攒这些家当用多久,如何能降?彼辈已疲,此时一战,胜负未可知。
细狗一听二人话,哈哈大笑:
“好,果是我兄弟,方才诈你们的,你们说的没错,没打过怎么知道不行。”
说完,就振作精神,把二人臂,豪迈说道:
“今日,你我兄弟就在这阵前结为兄弟。但敌情危急,一切从简。待破坡下贼,我们再叙昆仲之义。”
说完,细狗率先面东跪下,其他二人也激动,面东而跪,齐抱拳:
“今日,我三……”
这“兄弟”二字还没说出,细狗就突然跳了起来,拔刀就搠翻了二人。
这突然的变故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那两贼寇也有心腹,看到自家贼魁突然被砍翻在地,下意识就拔刀冲了进来。
他们哪是细狗的对手,被杀了几个后,才冷静下来要跑,但已被醒悟过来的细狗麾下,团团围住,尽死刃下。
这会,那爱财的贼首还没死,他吐着血,满脸恐惧:
“为什么,细狗?”
“为什么?你知道我多烦你吗,一直喊我细狗,行不行啊,细狗。你不知道我最厌人叫我细狗。我有名,叫任筠啊。”
说完,细狗复往这人心口搠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