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了。
无粮不稳,到时候想撤下来,就要看人家水寇答应不答应了。
正常情况下,李乾没必要弄险,只因他强而水寇弱。
但李乾在想着另一人,即本郡太守张宠。
此君是河南郡人,颇能得士心。
四年前,他刚履任太守,就交集本地世豪一起修了一座帝尧碑。
碑述本地人情风貌,又录乡土道德人士,一下子就得到了世家豪强们的支持。
此外,这张宠和本郡定陶的宿儒张驯有师生关系。
而这张驯又和海内宏儒蔡邕是一党。
他两既是乡党又是同僚,在政坛上联系非常紧密。
张驯是济阴定陶人,蔡邕是陈留圉县人,都属于兖州,而且还离得不远,在乡时就互有往来。
后来,二人都为三公所辟,都为议郎,可谓是亲上加亲。
所以,四年前他们就干了一件大事,校《六经》于太学门外。
他们以六经年代久远,多有讹错,要以此版为天下正本,甚至还公开放在太学门外,任所有人抄录拓印。
这一行为大大触犯了经学世家,要不是蔡邕是袁家的侄子,可能当时就要丢官。
但两年前这蔡邕到底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竟密封国家,批评宦官近臣多有不法。
但这种密奏怎么可能瞒得住和国家朝夕相处的宦官们。
他们知道后,立马就诬陷蔡邕和他叔父蔡质中伤当时的大鸿胪刘郃。
这其实就是一个由头。
因为这刘郃虽然和蔡邕有仇,但他和宦官一党更有仇。
当年他哥就是和大将军窦武,太尉陈蕃一起要诛杀曹节等宦官,失败被宦官们杀死的。
有杀兄之仇的刘郃怎么会做这些宦官手中刀呢?
但没用,即便朝野求情,蔡邕也自澄。
最后还是被判髡刑并与家属流放朔方,其叔蔡质直接论死。
本来到此也就罢了,但又出了个将作大匠阳球雇凶杀人的事。
这下子刘公是一点也洗不清了。
原来这阳球既是刘公的乡人,又是他的幕府掾吏出身,可谓是地道的自己人。
但李乾清楚,这事和刘公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阳球自己就是个酷吏,之前几次都因为严刑滥杀,被入罪。
要不是国家实在看他有能力,几次赦免,早就被明正典刑了。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