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换把刀也是一样。”
说着,这师傅还真给换了一把磨得锋利的修蹄刀,试过之后,还是不行。
“小兄弟,这马蹄子跟人的指甲是一样的……你看看俺们这干粗活人的指甲,再看看你那手上的指甲,俺这手指甲又厚又硬,剪刀都剪不了,你这指甲随便剪剪就行了……
你这马蹄也是这样,跟俺们这干活人的手指甲似的,又厚又硬,修蹄刀修不了,知道了不?”
“啊?是这样?”
陈凌有点懵,心里也在嘀咕,我这马真给养成铁蹄马了?
“你这马肯定是经常在外跑了,不是放在牲口圈养着的吧?”
“是啊,我基本上每天都骑的,家是凌云那边的,骑着马来了两趟市里了,看这脚上的铁掌快磨平了,这不来换换么。”
“啊哟,凌云那边的,那可是离得远啊,这怪不得你这马蹄子没长歪,原来是经常跑远路,蹄子越跑越硬啊。”
“越跑越硬?有这说法?”
山猫对马匹接触比较少,听了疑惑不解。
“肯定越跑越硬啊,你在牲口圈里养的马,要是不经常骑,马蹄肯定跟这个经常跑的不一样。
要是再经常不动不干活。
牲口圈再潮一点湿一点,这马蹄子钉了掌也容易烂。”
这师傅说到这里,笑呵呵的道:“这青马要是经常跑,要俺看不用修蹄子也不用钉掌,就这么光着脚也挺好。”
山猫道:“师傅,他这骑马走山路的,万一有石头钉子啥的伤了马蹄。”
那师傅一摆手:“伤不了,这马的蹄子磨出来了,很难伤得了。”
就这样,最后也没能给小青马修蹄换蹄铁。
回去的时候山猫还是不理解,没想明白咋回事。
他是觉得既然小青马是一匹好马,配上马蹄铁有一层保护到底还是保险。
陈凌倒是明白了这师傅的说法。
说到人指甲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就跟乡下那些大半辈子劳作的农民一样,他们的指甲就是要比不干活的硬得多。
有时候老虎钳都没法子剪,这不是说剪不断,而是老虎钳有时候会剪伤手指头上的肉。
那指甲长了,咋办呢?
一个字,磨。
在石头上磨,把长出来的指甲磨短。
村里时常就能见到,干完活的汉子,歇息时,蹲在田间地头,或者家门外,找块石头磨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