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飞弹而起。
剧烈挣扎的缝合怪还在胡乱的释放着毒液和子弹一样的尖刺,可惜,根本瞄准不到人,就算偶尔有几根骨刺扎的中季觉,也被他套在防护服外面的铁皮挡下来了。
恩,那也是从屋子里的桶上拆下来的。
镀层完整、质量精良,足以容纳高危化合物的大桶,挡个骨刺自然也不在话下。
每次铆足劲儿的一锤,都有大片的血肉被哭号的铁锤从畸变物上撕扯下来。甚至有一根根蜿蜒的触须从锤头上的大口中延伸而出,死死的纠缠在了畸变物的身上,吮吸血液、啃食骨肉,不允许它轻易的逃离和挣脱!
同行最盼着死同行,孽化物也一样。
哀嚎声不断。
一张张大嘴开阖,惨叫声再度迸发。
庞大的畸变物几乎被拦腰打断了。
在剧烈的挣扎里,它终于挣断了那几根贯穿身躯的废旧钢管和铁片,再然后,猛然一扯,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肉撕裂声响起……
强行挣脱了铁锤和盾牌的束缚,重创的畸变物脱离桎梏,但却没有勇气再向着近在咫尺的季觉发起进攻。
反而开始满地乱爬。
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惊慌从意识中浮现,在这种没有一个地方不邪门的战斗里,它甚至怀疑自己和季觉哪个才是真正的孽化侵蚀造物……
此刻,发现自己赢不了的瞬间,它连下半身都不要了,直接拖曳着一长串乱七八糟的增殖血肉,掉头就向着地下室外狂奔。
跑了!
季觉大怒。
“跑什么跑?不准跑!”
老子花了那么大的心血和功夫,浪费了那么多材料,好不容易才打到残血,结果你爆了这么点东西就要跑?
说好了堂堂正正的决斗呢?!
可他根本追不上。
仓促之间手搓的传动结构,从头粗糙到脚,能勉强让他抡起那个锤子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腿部,能撑的起来这一套上百斤的重量已经快不堪重负,就别勉强它实现根本不存在的移动功能了。
对此,季觉只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然后,踩下了旁边的踏板。
那一瞬间,紧绷的铁丝骤然断裂,随之而来的,便是清脆的爆裂声……
就在那一扇连门都已经没有了的门洞前方。
门框上面,一个悬挂在那里的压缩罐骤然爆裂开来,被尖锐的锈蚀铁钉刺穿。
于是,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