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惨白,仿佛看到亲爹亲妈的坟头起火。
孽化污染泄露扩散,一旦成型,搞不好要催化出什么鬼东西来,整个临时工坊恐怕都要上天。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主管茫然的踱步,在一众哭天抢地的人里,怒声质问:“为什么会搞出这么大的事故来?”
所有人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最前面的人。
在爆炸中被正面冲击,半身鲜血淋漓的学徒呆滞着,惊惶无措:“我都是按规操作的,我都是……我也不知道啊!”
“好好的一个储备舱,说炸就炸了……”
越是辩解,就越是无力。
只有脸色惨白,再无任何血色。
不论原因如何,事故就是从他手里出现的,他完了。
安全局的斥问、协会的追责再加上工坊的怒火,就算是把十个他卖了都赔偿不起损失!
不止是他,整个一条线上的所有人,恐怕都要承担连带责任……
所有人的神情灰败,面色如土。
小牛马在轰鸣中,撞翻了院墙,笔直的闯进来,季觉从车上跳下来,环顾着四周,瞬间搞清楚了状况,可清点人数的时候,却不由得一愣。
“老楼呢?”
“好像,还……还在里面。”最后跑出来的学徒几乎快哭出声来:“我劝他了,我真的劝了,他不走啊。”
“行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
季觉烦躁的叹了口气,不由得咬牙:都这个时候了,还逞什么能犯什么犟啊!
就特么非要在事故现场和自己较劲?
比出个高低来能怎么样?
你赢了,你死了,老子未来还是光明一片……图什么?!
轰!!
再一声巨响里,滚滚浓烟扩散,隐约能听见尖锐的嘶鸣。
就算是无人控制,这一座临时工坊的隔离封锁措施还在运转,季觉伸手指了一下外面的摄像头,顿时,工坊内的场景便映入了脑海。
就在工坊的污染物储存区,一片狼藉,一个个数米余高的巨型罐子耸立,上面却已经被什么东西掏出了一个个破洞来。
大量在置换反应中吸收了海量孽化污染的溶液像是喷泉一样的涌出来,淹没地面。
而就在储存区的中央,高亢的嘶鸣再度迸发。
粘稠的黑暗里,无数液体汇聚之间,是一具破碎的封锁设备,宛如残破的钢柱,才被拆解了一半,可被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