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了。”
“算了吧,我感觉还是工匠更适合我。”
季觉不假思索的摇头,“至少简单。”
“很简单吗?”
陈行舟微微一愣,第一次听见如此大的口气,将不知多少人耗尽一生难以获得成果的工匠之路,称之为简单,却又如此理所当然。
他一时间居然分不清这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浅薄,还是属于真正天才的自信,只能感叹:“朝气蓬勃,真是厉害。”
季觉点头,只是说:“大概是因为比做工匠还要难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吧?”
于是,陈行舟沉默。
再没有说话。
“怎么了?”
季觉笑起来了,“今天不是大好的日子么?何必沉默,正该庆贺才对。”
陈行舟的态度,他根本毫不在意,他是不是话事人,关我屌事。
有本事来潮声工坊打我啊?
作为陈行舟亲弟弟的救命恩人,他此刻就算一脚把这家伙的轮椅蹬翻了,陈行舟恐怕也得自己爬起来竖起大拇指夸他踹的好,踹的妙。
他又用得着怕什么?
又何须顾忌?
陈行舟轻叹了一声,拍了拍肩膀上陈玉帛的手,于是,陈玉帛微微错愕之后,就主动离开了,留下两人在原地。
“只是,有所感慨罢了。”
他缓缓说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能爬到现在的高度,除了城府心机和手腕之外,最重要的反而是运气。”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处举着手机拍野猫傻乐的陈玉帛,由衷感慨:“可如今看来,我那傻弟弟的运气,反而比我好得多。”
“傻人有傻福,只要不是傻逼就行。
要我说,你少妨着他一点,他的福气会更多。”
季觉双手插在口袋里,最后发问:“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么,陈主理?”
“……确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短暂的思索之中,陈行舟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阿帛告诉我,你一分钱都没有要。
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劝他把那笔钱捐了,多行善事。
你是个好朋友,世上难得的好朋友。”
他说:“这件事,就按你说得来。”
递到季觉手里的,只有一张纸,如此轻薄,可模样和抬头却如此熟悉,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那是两张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