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汗的道士跑了过来,身上挂着大小挎包,手里提着木箱,身后背着类似书生书箱的大箱子,看了眼水井上的封条,停下脚步,将大小箱子放下,从中取出符箓和各种瓶瓶罐罐,开始准备净除知命教的诅咒。
道门与知命教为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对于知命教的许多手段都有破解之法。这也是道门应尽的职责,否则道士们凭什么受人敬重,凭什么地位超然手
握大权,就是要在关键时候能站出来护佑一方平安。
只是金陵府承平日久,花圃道士太多,这次骤然遭遇变故,却是不免手忙脚乱,无论是上面负责调度指挥的高品道士,还是下面具体行动的低品道士,都不免忙中出错,也不乏偷闲摸鱼之人。
对于江南道府而言,老城这边还好,算得上井井有条,情况很容易就能摸清。难的是棚户区等地,那里本就鱼龙混杂,除了人员成分复杂,环境地形等情况也十分复杂,就是与各方势力都有交集的衙役和青鸾卫们,同样很难说清。
不幸中的万幸,李命乘将北辰堂灵官大批调入棚户区,名义上是缉拿丐帮之人,算是歪打正着,反而间接维持了此地的局势,没有变成最坏的情况。
不过就算如此,情况仍旧不容乐观。
外城一处低矮杂乱的棚户区中,一个汉子正在打水,这口井十分简陋,连个轱辘都没有,只能用双手慢慢往上提,没有力气还真干不了打水的活计。可就算如此,还是比去秦淮河那边背水要省力许多。
也正因为这口井太过简陋了,就连兵马指挥司都不知道其存在,根本没有人过来贴上封条。
片刻后,汉子终于把木桶提了上来,搁在井沿上。
就在这时,一条生有双翼的怪鱼从木桶中一跃而出,一口咬在汉子的肩头上。
汉子惨叫一声,伸手一把扯下怪鱼,却不想这怪鱼生就了一口尖利牙齿,生生撕下了汉子的一块血肉,伤口中立时流淌漆黑的鲜血。
此时老城的一条街道上,两个兵马指挥司的兵丁正在撬开街道两侧暗渠的上方石板,两个道士在不远处站着,虽然是清晨,但也有了几分暑热,这两个道士修为不够,汗水不住从额上流下,忍不住用袖子充作扇子,忽忽扇风。
一个道士道:“这个老天,我听说别的地方都在加固堤坝,防洪水。咱们这儿倒好,不刮风,也不下雨,可真是两重天。这也就算了,昨晚大火,真武观烧成了白地,今早又闹妖人,什么世道。”
另一个道士轻声道:“闭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