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目光落在轿子上,问:“轿子里坐的可是谢夫人?”
谢傅也看着轿子,故意不急于回答,准备给秦楚桢一个“惊喜”。
心中暗忖,杜娘子,眼前便是你为他生育儿子,心心念念的情郎,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激动,难道隔了太久,你听不出他的声音了。
大概顾流清稳重,谢傅未有吩咐,不敢擅自行动,轿帘却连漾动都没有。
秦楚桢笑道:“谢兄,莫非不方便说?”位高权重者金屋藏娇,私养歌姬,风流快活也是寻常事。
谢傅应道:“也没有什么不可说,轿子里坐的是我妻子的金兰姐妹顾流清,顾娘子家在长安,我此次顺便送她衣锦还乡。”
谢傅话中有话,一边暗暗观察秦楚桢的表情,秦楚桢表情却没有丝毫异样,笑道:“哦,原来如此,谢兄,请。”
秦楚桢又再说一个请字,就在这时,前方一阵喧闹混乱,伴着马蹄狂奔之声。
“让开!别挡路!”
秦楚桢眉头一皱,脸色阴沉,在他管辖之地,有人在街市纵马狂奔,谢傅刚来,就给他留下不好印象。
若是为公还好,若是为私,那他可不客气。
很快,几马就奔驰在头亭门,率先一人,骑着俊逸宝马,体型却肥胖如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脸上还有不少胭脂唇印,一看就知道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来人正是崔三非崔胖子,兴奋的叫了一声大哥,人就跃下马来,朝谢傅疾奔而去。
霍平心中一惊,好家伙!
长安是皇城脚下,卧虎藏龙,不是王就是爷,崔三非能有长安第一纨绔之称,其实浪得虚名。
能让他叫声一声大哥的人,硬到什么程度,真不敢相信。
霍平此刻比齐王亲自来前来迎接还要惊讶。
崔三非直奔谢傅跟前,肥胖的双手就激动的按住谢傅双肩:“大哥,你终于到长安了!”
扑面就是一阵浓浓的酒气香气,谢傅露出苦笑,自己怎么交了这么一个损友,也不好说些什么,应了一声:“三非啊。”
崔三非嘿嘿一笑:“昨晚跟太子殿下一起在白马会馆玩到天亮,听到你抵达长安了,立即策马赶来,恕罪恕罪。”
谢傅道:“我也没通知你,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崔三非道:“你不是十五上元节要参加皇宫宫宴吗?我是日也盼夜也盼,恨不得守在城门,可这长安城有十几个城门,我也不知道守哪个,而且太子殿下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