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谢傅所说一般,他们跑不了了。
儒骨道风的魏无是无声落地,澹澹的看了倒在地上的陈清澜,然后又看了张凌萝一眼,最后目光才落在谢傅身上,笑着打了个招呼:“谢公子。”
谢傅笑道:“早些时候在万花园就感觉魏公子不俗,果然不俗,哈哈。”
张凌萝心中暗忖,对,跟他套交情,魏无是作为地宗长辈,不屑于对弱者动手,傅叔只要你肯服软示好,他应该不会对你下毒手,至于我的死活没有关系。
魏无是笑道:“魏某虽然爱花,若论品花在谢公子面前却是一个俗人。”
谢傅笑道:“魏公子谬赞了,鄙人也只不过刚好有所了解,倒是在魏公子面前一番卖弄,贻笑大方。”
魏无是笑笑,瞥见谢傅胸前染血,轻道:“谢公子受伤了?”
谢傅笑道:“刚才受陈都知一剑。”
张凌萝感觉谢傅这话表达不够清楚,补充说道:“刚才我傅叔不躲不避受陈清澜全力一剑。”
魏无是脸上掠过一丝讶色之后,拱手说道:“佩服。”
能这般受坤女全力一剑而不死者,自然轻易能够将坤女拿捏。
魏无是这声佩服,佩服的是谢傅的为人胸襟,而非佩服谢傅的武道修为。
“谢兄,伤的可重?我这里有伤药一瓶,谢兄拿去服用治伤。”
说着从衣怀内拿出一个袖珍瓷瓶。
张凌萝见了眼睛一亮:“傅叔,拿!这是地宗疗伤圣药——琅鳎。”
据说此药在道门还未一分为三的时候,道门先圣斩杀琅鳎,取其脏器炼制,此药用上一点就少一点,无法再制。
魏无是既然如此康慨大方,不拿白不拿,以后傅叔受伤什么的也用的上。
谢傅身赋生脉,筋脉破裂都能愈合,何须什么疗伤圣药,婉拒道:“多谢了,小伤而已,无恙,就不要浪费魏公子的药。”
魏无是见谢傅容神气势应没有受什么重伤,笑笑就将袖珍瓷瓶收回。
谢傅朝陈清澜看去,提醒道:“魏公子,陈都知也受了伤。”
魏无是却并没给陈清澜施药的意思,笑道:“谢公子有所不知,此药珍贵无比,用上一点就少一点,坤女的伤另有它法医治,无需浪费此药。”
张凌萝心中暗讶,这魏无是居然康慨别人,吝啬自己人,实在让人看不透。
越是看不透对方,心里却越担心起来,有种聪明才智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