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痛中,面对安室透的话语,几乎没什么人给出反应。
风见裕也见状,连忙补充道:“降谷先生,或许搜查一课搜集到的物证还有缺失,不如我们再次加派人手,对爆炸现场和周边进行一次全面搜查?”
“好。搜查行动你来安排,一有发现马上通知我。”
安室透果断应下。
除个人能力外,公安提供的情报,同样是他在组织内赖以生存的保障。
他觉得,只要自己不和公安的人一起露面,卧底组织的身份基本上不会有暴露的风险。
只不过,安室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风险这种东西往往都是因人而异的,正是他接近毛利侦探事务所的行为,导致这一风险被无限拔高了。
“……”
一行人离开停尸房。
安室透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在低温环境站久了手脚难免有些发麻,离开停尸房的时候,被风见裕也搀扶着来到就近的值班室休息。
安室透坐在床上有些出神。
虽然案件在没有调查清楚前,还谈不上因疏忽而引起的殉职,但他毕竟是本次行动的指挥者,终究还是要承担指挥不力的责任。
安室透凝视着前方空白的墙壁,这时,一杯热水从斜侧递了过来。
“呃,谢谢……”
安室透下意识接过,正要对风见裕也说自己没事,对方可以先行离开时,突然觉察到来人的体型较之风见裕也着实魁梧了不少。
循着手臂朝上望去。
安室透看到一个面部轮廓分明,颧骨高耸,尽管头发与胡须略显斑白,但依旧保持着一定密度的男人。
而对方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右眼处横跨至眉骨之下细密的疤痕,以及覆盖在这道疤痕之上的一副特殊定制,只有一个镜片是深色的眼镜。
“理事官?”安室透心头一惊,忙要起身。
黑田兵卫先一步伸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
“坐。”
他的声音低沉,按下来的手掌也十分有力量。
安室透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连您都被惊动了……”
他知道,黑田兵卫目前正在长野县任职,此次回来必然是因为自己的失职所致。
一股难以名状的愧疚与自责涌上心头,他紧握双拳,努力抑制着呼之欲出的喘息声。
黑田兵卫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安室透的对面,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还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