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有些迷糊。
原来我已经坚持这么久了吗?李栖墨,我还能坚持到你回来的。
下去抓把雪往头上往头上揉着,让后公公赶紧去取我的药,仰头什么也不说就喝了下去,止得一时的清醒,马上又想着怎么作战了。
墙烧得一个烫,云梯搭上来,上一个下马就杀一个,以镇定相应他们的暴燥实在太多,就把火油再弄出来,再烧得他们退三尺。粘士上面全是密麻的箭头,城墙下面连孩子都在搬石头,拿着镰刀的,斧头的男人都站在城墙之上,密密地围了一圈又一圈。
必须守住,如果后退,后面的人将会保不全。
我的眼睛,终于是看不到了,便一直问着后公公,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怎么样了。
再轮的攻击,何宛惊呼:“他们的战术变了。”
“后公公,你快告诉我啊。”可把我给焦急死。
后公公也大声地说:“用盾牌挡着,人墙一层一层地往这来。”
“我们只有和他们拼了,上一个,让一个死。”何宛扬起了剑。
如果让他们攻得了这城,真的是不妙,第一会屠城,烧杀抢掠,第二让李栖墨他们回来,岂不是还要再攻城。
我听他说过一些东西,这外守城容易攻城难的事,我懂。
何宛让人准备了长长的大木头,让拿着盾牌的人一手往上爬的时候,就狠狠地往下捅下去。
竹子尖尖利利,还带了麻药,就往脚上捅过去。
哀哀叫叫地抬走了不少人,我现在真是恨不得自已也能长出几只手来,或是能力大无穷,眼睛雪亮着一拉弓,把你们这些人给弹死。
纠结啊,我现在只能做的,就是和一些妇人将受伤人包扎着纱布。
看是看不到,可是一些事,还是可以做的。
何宛大声地呼叫:“回来了,他们回来了,我们再坚持。”
“小姐,对面有烟火,皇上他们回来救城了。”
我哭着出了泪,真好。
突厥却是疯了一样,拼命地想攻杀进来,保守战术是我们仅能保着的,我不喜欢死人,下面的妇人小孩,应该也不想看到上面倒下去的人,是自已的亲人。
铁蹄的声音,惊天动地。
突厥也是拼了一死了,厮杀的声音,惊天动地的。
一边拼着,一边攻城,突厥似乎知道,只能这样,只想攻下城,这样才能占着胜地。
声音,一点一点地由高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