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想要的。”他说:“我只要告诉他,你在我的手里,得放了我父亲,但是我还是不会把你的行踪告诉他的,天爱,关在宫里,你迟早只得一个死,宫里很多慎王的人,会把你杀了的。”
“我不怕死。”
“可是我不要。”他大声地说着:“不许说话了,天爱,我不想听到你说话。”扬鞭,鞭子甩碎那薄下的雪花,凌厉的风声打得心里生痛着。
眼睛下午总是看不到,他知道的,所以他将那门给锁上,一个人出了去。
真是无比的担心,越是晚越是冷,寒意咬噬着每个知觉,不知外面是什么时辰了,只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
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爬下床去,用棉被包紧籁籁发抖的身子,摸索着到门口,用劲儿去摇着那木门,动也不动一分,太不给我面子了。
他出门的时候说桌上放着馒头,而今是冷硬得是石头一样,李檀,你可不能这样就把我丢下啊,我一个人感觉害怕。
可是,李檀没有回来。
应该是过了一夜了,外面安静得不像话,只有沙沙的声音。
不知地方,不敢乱叫。
安静地等着,休息好了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砸开了门出去,薄薄的黑纱覆着双眼,不然看着雪,又会很快看不见了。
李檀在哪里,是不是被抓了,如果抓了起来,那李栖墨不是要找到我么。
有些心怜于李檀的,还是去帮他吧。
朋友啊,一生一世,我真缺朋友。
这也许放西北的边城不太远,突厥燥动,时不时地进犯,李栖墨三十万大军压西北,不仅要震住慎王,更要严防突厥。
他倒真是心细如发,心思深沉。
还没到那城门,看到兵马雄威而立,眼有些迷蒙,我甩甩脑袋掀起黑色的薄纱,要将路看得清楚仔细一点,一会儿得摸索进去了。
棍子让人抓住了,我抽回来,戳了戳,硬硬的。
“该怎么称呼你呢?”温雅的声音有些熟悉。
于是我再戳戳,他笑:“戳得舒服么?”
“嘿嘿,你是谁啊?”
“没听出来吗?”
“嘿嘿,我又聋又瞎,什么也听不到。”
他声音依然轻松自在:“不如再多个哑字,正好凑齐一个残废得没用的人,如何?”
你心狠啊,我扁着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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