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府人满为患,刘家祖上便买下了这片“不准动土”的空地盖起了宅子。
听到这里,薛老仙的大徒弟郭芳儒脸也白了,“地眼之怨”向来是道门中的“癌症”,就连大名鼎鼎的全真祖师重阳子都无能为力,像薛老仙这类二流道士又怎么可能搞定更何况是“二流道士”的徒弟了,虽说不知道当初那个王继是如何搞定的,但其既然给何永万留了“褒源已去,则无可束之焉”的条子,想必也是用的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办法,当时何永万有为其尊堂申冤之大恩,他以死相报倒也符合逻辑,而眼下自己跟那个大财主刘慰连认识都不认识,就算自己知道那种同归于尽的方法,也犯不上把命搭进去啊
“那怎办把钱退给他”郭芳儒战战兢兢的问师傅。
薛老仙其实倒真不在乎这二百两银子的香火钱,但是在道门而言有一则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收了钱就必须办事”,万没有退钱之说,要么不收钱干脆不接这单生意,只要收了钱,就算把命搭上也得硬着头皮上,否则在当地就不要混了吧,会被老百姓笑话死,而眼下的情况是:这所谓的“地眼之怨”,就算真的把命搭上,也未必能搞定啊
史记中,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时曾说过这么一段名言:“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意思是说,今天逃跑是死,干大事也是死,同样是死,为什么不死得轰轰烈烈呢
而薛老仙的想法与陈胜吴广的有些类似,只不过意思是反的:今天退了银子是臭名,不退银子也是臭名,既然都是臭名,为什么不卷着银子溜之呼呢
想罢,薛老仙带上两个徒弟和徒孙以及所有能带走的贵重物品与银两,租了辆大车连夜离开了宝庆,等到刘慰第二天又能派人到彤云观催促时,道观已经人去楼空了。
得知这几个臭道士拿了银子溜之呼的消息后,刘慰简直气了个半死,虽说是大户,但这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二百两银子正经不呢威怒之下,刘慰干脆开始找人搭架子装吊锁,准备自己把棺材挖出来弄走
十天之后
茅山二十二代监院刘兆通云游至宝庆,腰里盘缠用得差不多了,正好看到一家大户办丧事,便上前叩门想问问用不用做法事以凑点盘缠,但没想进到院子以后,发现灵堂里竟然同时停了五口大棺材,偌大一个院子竟然没几个人,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和两三个小书童忙来忙去。
凭借着一种职业的敏感,刘兆通感觉这家人似乎有些蹊跷,若非是传染病的话,一家同时死五口人的情况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