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怀疑。
在拍卖场上,戴金双已经摆出了势在必得的架势,只不过是一把破剑,何况还是连卖家都不知道出处地“无名剑”,本也就没几个人在意,所以当戴金双把价格喊到十万英镑以后全场便没什么动静了,但让戴金双没想到的是,就在拍卖官问完第二次准备落槌的时候,一个叫渡边茂一的日本人突然把价叫到了二十万英镑,当时一次叫价的幅度只是一万英镑,这哥们把拍价一下从十万叫到了二十万,不得不让戴金双为之一愣。“我们哥儿俩当时的家底,也就三十万多点”戴金双道,“花二十万买了这个,钱就不够了,所以我当时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时候,拍卖官就好像被买通过一样,瞬间落了槌”
宝剑被别人拍走以后,老五刘真雨自然是不痛快,直到拍卖会结束都一言不发,而戴金双也知道兄弟的心思,转念咬牙一想,眼下就老五一个亲人了,钱随时可以赚,但这宝剑,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遂有点后悔当时没咬牙再拼一下,不过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剑在日本人渡边手上,虽说对日本人恨之入骨,但此刻也只能陪起了笑脸,希望加点钱把剑买下来。
“我早就怀疑不对劲”戴金双道,“连博物馆的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剑,他一个日本人怎么可能识货后来我一再恳求,那个渡边终于说了实话,原来,他也是受雇于人,但却死活不肯透露东家的名字”
虽说日本人办事讲原则,但“好色”这个毛病有的时候却似乎真的能战胜原则,见自己套不出实话,戴金双便请来了梁小兰帮忙,希望这个渡边能看在廖家的面子上跟他们东家交涉一下,钱的事好商量。说实话,渡边并没怎么听说过香港廖家,但梁小兰也不是吃素的,一看渡边不买廖家的面子,干脆把老本行使出来了,梁小兰什么出身青楼啊当初为了坚持卖艺不卖身的原则,这陪酒的本事可是没少修行,什么时候梁小兰自己要是喝够了三两酒,被陪的没被灌够二斤半的情况是少见的,加之比起中国色狼,这个渡边简直就是宗师级的,面对着梁小兰的色诱劝酒,一两一杯无的老白干迹一口一个,跟喝白开水差不多,没几轮下来就找不着嘴了,借着渡边的烂醉,戴金双也便很顺利的问出了所谓“东家”的电话号码。
“给军统局卖命,不会说两句日本话是不行的,当初我也学了两年,所以也没找翻译,直接把电话拨到了日本”戴金双笑笑道,“这个声音,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那个什么原田幸九郎,就是老二我说他怎么雇人跑到香港来拍宝剑呢,他是做贼心虚,怕有道门中人也来买剑,把他认出来”
“难道他就没听出你的声音”张国忠疑惑道。
“我这个声音你觉得他能听出来吗”戴金双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下,把张国忠又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把这消息告诉老五了”老刘头问道。
“嗯都是师傅的徒弟,我没理由瞒他”戴金双仰天一叹,“我劝老五,仗已经打完了,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是我害了老五害了他啊”
得知二哥还活着,且在日本改名换姓的消息后,刘真雨也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时间一晃就过了三年,后来戴金双接到邀请要去英国做一趟法事,便留刘真雨看家,但等自己回来时,却得知自己刚走刘真雨便失踪了,临走还给戴金双留了封信,内容大概是说自己去找二师兄王真江,并不想动武,最多只是跟他理论一下,如果是误会,没准兄弟还会相聚,还说毕竟师兄北一场,量其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云云。
“这个傻小子,杀老大老三他都下得了手,怎么就不会把你怎么样”戴金双嘿嘿一笑,“我去英国帮人家办事,本来说两个月回来,但中途出了岔子,被迫又去了趟埃及,耽搁了一个月,等我回香港后,得知老五失踪也有三个月了,我就知道事情不妙,干脆直接招老五的魂试了试,没想到”说到这里,戴金双的表情突然变的极其怪异,“老二啊老二,你杀老五也就算了,干嘛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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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改命
“人都杀了,还能怎么绝”戴金双这么一说,张国忠也是一愣,莫非那个王四照把刘真雨弄得永不超生了好像没这个必要吧
“何止是用不超生”戴金双一笑,“我招老五的魂整整招了一个半月,才把三魂七魄都招回来”
“才把三魂七魄都招回来这话怎么讲”老刘头似乎有点发懵,出道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有魂魄分开招这么一说。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什么手段,竟然把老五的魂魄打散了而且我招回来后,无论如何也聚不起来我把能用的方法都试遍了”戴金双边说边摇头,“茅山教,或者说整个中国,都没有这样的法术,当时冯昆仑已经死了,为了这个事,我专门去找了一趟宋时良,但就连他都不知道,而且一口咬定降术里没有能把三魂七魄都分开的招儿”
“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怕五师兄的魂魄找他麻烦人他都不怕,怎么可能怕鬼”张国忠一愣道。
“开始我也纳闷,后来我也去了趟日本,才知道这小子的用意。”戴金双一仰头,长叹了一口气招到老五的三魂七魄后,戴金双几乎试遍了可能的所有方法,希望能让老五魂魄合一,至少能超度一下好去投胎,要知道,散魂碎魄别说是投胎,连超度都是不可能的。当时冯昆仑已经死了,几个徒弟也只有宋时良还在人世,虽说也找不出原因,但是这个宋时良却给戴金双出了一大堆主意,作为冯昆仑的徒弟,宋时良想出来的办法大多都是缺德不眨眼的,大部分惨绝人寰的方法都被戴金双拒绝了,只有一个所谓的”雀占鸠巢”的办法让戴金双觉得可以一试。
顾名思义,所谓的”雀占鸠巢”,就是找一个活人把魂魄打出去,直接让老五的魂魄上其肉身。当然,被“占”的对象必须是新生儿才行,具体实施方法就是找一个临产的孕妇,在临近分娩的时候先用茅山教的“净寐阵”把胎儿身上刚刚投胎的魂魄冲下去,因为新生儿生命特征十分微弱,前来投胎的魂魄与肉身还没有完全的“磨合”,所以根本不用什么厉害的阵法,防止死人因魂魄不离身而尸变的“净寐阵”便足以将婴儿魂魄冲出身体,之后再来个“霸王硬上弓”。用“冥渠”把老五的三魂七魄都引到胎儿身上,生米煮成熟饭。按理说有肉身捆着,魂魄便不容易散了,虽说方法有点缺德,但却不会造成任何伤亡,生谁不是生啊这么做唯一的不妥的地方就是这个云孩子长大后可能带有前世的记忆,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老五虽说不是什么名儒大家,但也是饱读诗书博学多才,英语和日语说的都不错,要真能留着前世的记忆,没准还能省学费呢。
方案确定后,戴金双便咬着牙花重金请了个“志愿者”,希望老五的散魂碎魄能来个“雀占鸠巢”。但没想到孩子生下来后不但不哭,反而呵呵冷笑,两眼凶光还一个劲儿的磨牙,差点把接产的护士吓死。而那位“志愿者”母亲当场就被吓休克了,差点就大出血闹人命。直至此时,戴金双才恍然大悟,正常的魂魄是有一定的排列顺序的,而且每个人的顺序都不一样,而五弟的“散魂碎魄”被硬生生的引到孩子体内,根本就没什么顺序可言,且这些魂魄还带着怨气,这样的婴儿即使能活下来,也是没有理智的。无奈,戴金双只能暂时收了老五的魂魄,把原来孩子身上被赶走的那位冤大头又请了回来。这个方法失败后,便在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方法了。“后来,我只能去日本找老二谈判,我不求别的,只要他能把老二的魂魄聚回去,以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戴金双道,“但这小子早就不知道跑那去了,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打散老五魂魄地用意、就是怕我借着老五的魂魄找到他”
到日本后,戴金双直接通过电话号码找到了原田幸九郎的住址,但诺大的宅子却空无一人,警察局干脆就说这幢宅子的主人不叫原田幸九郎,而叫什么井上泉人,前几年已经死了、房子也没人住。当时负责接待戴金双的警察叫山本宗一,很负责任,花了一星期的时间查资料,最后告诉戴金双该市从来就没有叫原田幸九郎的人。
说实在的,戴金双毕竟是军统局混出来的,改名换姓、销毁档案、人间蒸发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话又说回来,眼下毕竟是日本,人家的地盘上,就算明知道有猫腻也没辙啊。
无奈之下,戴金双又找到了梁小兰,借助廖家的关系,戴金双认识了日本警察厅的一位警士监希望能够借助日本警方的高层关系找找这个原田幸九郎。
为了这件事,梁小兰亲自杀到了日本,前后贿赂了这个警士监足足两百多万港币,才算套出了消息:原田幸九郎确有其人,二战时曾为日本关东军效力,但在几个月前已经脱离日本国籍了,关于其一切书面档案也已经被销毁了,只有几个已经退休的老警察知道原田幸九郎这个人。通过进一步的调查,戴金双得知原田去了马来西亚,但其中的细节,那个警士监表示此事可能和自卫队有关,已经不便深查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戴金双一不做二不休,从日本直接杀到了马来西亚,但从马来西亚移民局得到消息却是:从来没有一个叫原田幸九郎的日本人加入马来国藉并移民马来西亚,甚至连近两年登记在册的入境日本游客中都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当时我也弄不明白到底是哪边在骗我“戴金双道,“今天碰上你们,才知道他又改名字了”
“我们也是请了个英国特务才查清真相的”老刘头道,“英**情六处,你听说过这么个单位么”
“真云师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张国忠似乎已经憋了半天了,“真云师兄、我想知道,廖冲夫妇的死,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有,前不久我在山东看见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了找王四照”
“哈哈哈哈”听张国忠这么一问,戴金双忽然大笑起来,说是大笑,实际上声音并不大,但动作却夸张的很,把张国忠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认为,那个叛徒,值得我自残成这样”戴金双冷冷道,“我早说过,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人终有一死,,就算我不杀他,他自已也会死”
“照你这么说这滔天大仇,就不报了”张国忠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戴金双好歹也是马思甲的徒弟啊,怎么这么窝囊刚才还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怎么说不杀就不杀了
“为了找他,我去过瑞士、英国、法国、意大利、美国、加拿大、巴西、阿根廷、智利、澳大利亚、新西兰连墨西哥和巴拿马我都去过,耗费了我十年地时间,始终没有他的下落”对于张国忠的问题,戴金双不置可否,“后来我一想,算了,就算我找到他把他杀了,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茅山教了,倒不如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张国忠深呼了一口气,“谁说没有茅山教我就是现任掌教啊真云师兄,我真是看错你了”
“掌教”戴金双站起身微微冷笑,“掌教就把祖宗的信物往海里扔”
“哎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一看气氛不对,老刘头赶紧打圆场,“对了真云师兄,你说那个叛徒不值得你自残成这样,敢问这样是哪样啊还有,廖家两口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人的命,上天自有定数“戴金双冷冷道、“与其说我是梁小的恩人,不如说我害了她”
这话一出,张国忠老刘头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古怪的师兄到底想说什么。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也喜欢过那丫头,但我们两个怎么可能呢认识她的时候我正在给军统局卖命,仗什么时候打完也不知道,身为一个特务,怎么能有家室呢”戴金双长叹一口气,“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会想办法把她托付给一个好人家,但没想到,这样反而害了她啊”
据戴金双回忆,梁小兰是两世的娼命,起初自己之所以会被这个女人所感动,也正是因为其“卖艺不卖身”地烈性,嫁入廖家之并,戴金双曾经给梁小兰改过命,所谓改命,并不是常人想象中那种摆得满屋蜡烛披头散发的作法事,而是在手上用刀子划几个口子就行,留下伤疤以后直接就把手相改了,动作虽然简单,但这种事属于绝对地逆天,为了这事,戴金双也折了点寿,不过当时的戴金双折寿已经折海了去了,基本上处于破罐破摔的状态,正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也不在乎多折这点。
然而,万事有得必有失,虽然梁小兰娼命的手相让戴金双改成了富贵命,但其寿元也因此发生了变化,原本娼命的时候,这梁小兰有八十八年的阳寿,但经过戴金双这么一改,直接变成四十九了,少了几乎一半。因为用刀子割手地时候,以后地伤疤会变成什么样完全不能预测,所以戴金双也只能把握个大概,至于阳寿减少的事,就连戴金双本人也是始料未及的。
说到这,张国忠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害了她”,是指这个。
“那再割一刀,把阳寿长回去不就完了吗”老刘头一本正经,但张国忠听着却想笑
“你们看这个”戴金双从兜里拿出了一张港币,嘶啦一下撕成了两半,“你们还能让它复原么
“这”老刘头接过港币看了看,一千面值的,“恐怕复原不了了“说罢把这两片撕开的港币揣进了自己兜里。
“娼命变富贵命,八十八变四十九我想,这就是所谓地定数吧”戴金双并没在意老刘头的举动,而是背过了身子,一个劲的叹气。
等梁小兰手上的伤口落下伤疤以后、戴金双又看了一次才发现其阳寿也被改了,但当时戴金双并没把这件事告诉梁小兰。
然而,纸里始终是包不住火地,1974年,已经移居英国的梁小兰被诊断出了晚期淋巴癌,医生最乐观地诊断是还有八个月寿命。
“你想救她”张国忠一皱眉,癌症可真不是道术的能力范围了,莫非这戴金双能想出什么歪门邪道
“没错”戴金双道,“我放的孽债,当然要由我来收拾”
“你怎么救中医”老刘头的眉头也皱起来了。
“笑话”戴金双玲笑道,“你们听说过哪个大夫敢拍着胸脯说能治癌症的”
“那你是”张国忠问道。
“哈哈哈哈“戴金双又是一阵阴笑,说实话、张国忠就怕他笑他这一笑自己准起鸡皮疙瘩。
“中国有句老话,叫以毒攻毒,你们觉得,这世界上什么最毒”戴金双冷笑道。
“氰化钾”老刘头道、“或者说是,砒霜”
“虬褫”听戴金双这么一说,张国忠脑袋里嗡的一声、立即就想到这个东西了。
还算有点见识”戴金双冲着张国忠一笑。
“那东西能治癌症”张国忠似乎不大信。
“我再跟你说一遍,现在没有能治癌症的东西”戴金双嘴一撇,好像还挺得意、“人,不可能不死,小兰到了八十八岁,一样要死,我之所以一直救他,就是要把欠她那三十九年的阳寿还给她”
注解。
警士监:日本警察厅核心层高级长官,职位仅次于“警士总监”,整个日本警察厅一共有二十位警士监,其职务大概相当于中国的“公安部副部长”。
小知识:世界上最毒的物质是钋和钚,其中钋的毒性稍强,其毒性是氰化钾的1000亿倍,01克的钋可以毒死100亿人,而钚的毒性则稍弱一些,要5克才能毒死全人类,其毒性是砒霜的486亿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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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寿终前夕
“把阳寿还给她怎么还”张国忠一皱眉,不知道这戴金双到底想出了什么办法,莫非他真的会信东晋霜怀子以虬褫之胆炼丹成仙的传说
“东晋的霜怀子,你知道这么个人吧”戴金双微微一笑,果然提到了霜怀子。
“你想让梁小兰成仙或者说,你是吃了那东西,才变成这样的”张国忠皱着眉头道,“那东西有剧毒啊,我师傅马淳一,让那东西咬了一口就死了,你们还敢吃那东西炼出的丹”
“哼孤陋寡闻”戴金双冷冷一哼,“虬褫虽然修仙,但也是活物是活物,就跟其他东西一样,有生理特征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还当掌教”
“愿听师兄赐教”张国忠道还真想知道这戴金双到底想要干什么。
“以毒攻毒,自然要用毒的东西,但也要对症如果单纯是有毒的就可以,我倒不如去弄一瓶农药”戴金双冷冷的道,“虬褫的毒,自然是见血封喉,但它最毒的地方是毒牙和毒腺,而我用的是蛇胆比起毒腺,蛇胆的毒就要小很多”
“是啊”张国忠也恍然大悟,正常人似乎都多少有点误区,认为蛇的毒是贮存在蛇胆里,尤其是受过类似于神雕侠侣一类武侠电视剧的诱导后,见杨过吃完蛇胆满地打滚,便以为蛇胆是有剧毒的,实际上,蛇的毒液是毒腺分泌的,跟蛇胆基本上没提大关系
“正常的毒蛇,蛇胆是可以入药的,但虬褫可不是一般的畜生,它胆里也有剧毒,一般人吃了也活不了”戴金双道。
“那你还用那东西炼丹”听戴金双这么一说,张国忠又糊涂了
“我是炼油”戴金双道,“虬褫那东西,胆里有有用的东西,但更多的是要命的东西,给活人用的话。就要把那些要命的玩意过滤掉”揉了揉太阳穴,戴金双又开始叙述他跟梁小兰的那挡子事
本来,戴金双介绍梁小兰嫁入廖家,只是不忍心看梁小兰再在妓院挨打而已,但自己也没什么钱,一来赎不起,二来就算能给她赎身。她一个弱女子,又不会什么糊口的手艺,离开妓院反倒麻烦,所以也只能出此下策把她忽悠给了廖可周。
按现在的眼光看,这梁小兰嫁入廖家基本上是守活寡,当时廖可周已经年进个花甲了。晚上上床以后就算还有办事的能力,一个月能搞一回就不错了,但人家有原配夫人还有两房姨太太,姨太太岁数也不算大,这一月一次的宝贵机会哪轮的到梁小兰啊,半年能轮上一次就得烧香了,加上廖可周本人可是知道梁小兰的妓女出身,对其看得更是紧,生怕有人给自己戴绿帽子。专门给这梁小兰安排了一个贴身老妈子和一个贴身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