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沈忠和看着梁洁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力,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叹气了,在这短短的两个时辰里面,他有种自己这好几十年都白活了的感叹,他自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一切都尽在掌握,而现实狠狠的抽了他一个大嘴巴,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家的来历都完全不清楚。
他突然感觉到茫然,不是因为长辈隐瞒了他多少事情,而是他真的如梁洁雀所说,一点都不关心家里,一点都不在乎家里。
「对不起!」
沈忠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吓了梁洁雀一跳,但看见一脸愧疚的沈忠和,她松了口气,朝着对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也不用内疚,觉得好像不我们,其实,这是我们做出来的决定,如果恩怨都在我们这一辈解决的话,那自然是不需要你知道的,你没有必要为这个跟我们一样,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对不对?认真说来,这些人多少也是跟你无关的,对不对?」
「话虽然是这样,但作为沈家的一员,我也不应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
「那不都已经过去了吗?」梁洁雀笑了笑,「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反正无论如何,这个遗留问题到了你这一辈,总是要彻彻底底的解决,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您说的对。」沈忠和想了想,「刚才您说,奶娘不止说了那些话,还干了什么?」
「因为你祖父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想要作为自己的妾室,并不知道你祖母的陪嫁丫头是这样来的,所以,也没有把她当回事,你祖母让她来做奶娘,他唯一提出来的要求就是,奶娘坚决不能住在家里。其实这个要求是没道理的,至少在你二叔还很小、还没有断奶的时候,这个确实是很过分。但你祖母答应了,奶娘就白天在家里,晚上回到自己家里去。因为要方便奶娘来家里干活,你祖母还把自己名下的一个小院子借给奶娘住,这个小院子里咱们家很近,走几步路就能到,如果发生意外,需要她帮忙,也可以及时的赶到。」
「这么一看,祖父祖母对她一家都很好啊,她居然好心当成驴肝肺,是不是未免太过分了一点?」
「她要是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图报,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儿了。」梁洁雀叹了口气,「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在她的身上算是彻底的领教了。老实说,我父亲、母亲甚至是大哥大嫂都不是很清楚,是不是当初义母答应了她什么要求,所以,她才会把沈家东西当成自己的,那么理所当然的做出那些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