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但大门迸裂的碎屑却留在了大厅里。
“新砍倒的原木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腐烂到这种地步。”他喃喃地说出疑惑,“四十年?或者五十年?”
显然,在他与自己姐姐萨丽丝放弃这里,前往翠郁天堂永聚岛不久后,盗贼们便光顾了这里。
他本以为在人类们下手掠夺阿梵多儿女的殿堂之前,将会有几个为数不多的世代流过。
不过人类从来就没有耐心这一美德,难道不是吗?
赛维瑞尔随着旧日标示踏入屋舍。
至少有一段时间,前厅本身已经沦为了某人的马厩。
成堆的黑色痕迹显示出散布的稻草与动物粪便倾落的位置。
在一个随手堆成的拳头大小石圈上,又厚又油的煤灰在墙上留下缕缕焦痕,表示这里很久以前曾有人生火。
赛维瑞尔拨弄这堆余灰,从中翻出几片焦黑的残骨。
革制酒杯的残片,外加一把被漫不经心扔在一边的木勺,这些都是人类的手笔,这些全得算他们头上。
他站起身子拍净双手,然后追索着伤害的痕迹深入屋舍。
每个房间的情况都如出一辙:这座古旧的精灵庄园没剩下半件陈设,所有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他沿着陡峭的石阶通向屋舍下的地穴,而在这儿赛维瑞尔露出了一小时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某个往日的入侵者被此处屋舍的魔法守卫撞倒。
这个房间的戍卫者是一座活化凋像,一尊由精灵法术激活的战士傀儡。
凋像本身在近旁四分五裂,但对面的墙上却嵌进去了一具人类遗骨。
后者空洞的双眼大张着,注视头顶斑驳的天花板,一侧的头骨被压成扁平。
石制守卫的手笔,赛维瑞尔猜想道。
“至少你们当中还是有人为贪婪付出了代价。”
他冲这具枯黄的骨头说:“但你的狐朋狗友们似乎并不觉得你值得花功夫来下葬或者火化。看来在选择朋友这方面,你运气真的不佳,哼?”
他靠着骸骨跪下,并仔仔细细地检查它。
一件锈蚀的锁子甲松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而在锁子甲之下却有一线金属的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小心翼翼地从这个死去男人的束腰外衣内取出一枚暗澹的银坠饰。
一匹暗澹无光的银色奔马跨过这枚护符上褪色的绿色釉质。
我以前见过这徽记,赛维瑞尔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