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常常是舒舒早已睡着,他就在边上坐着,顺手把将折子批了,待舒舒被催醒服药时,再说几句话。
再后来皇帝封印,更是成天都在坤宁宫待着,正因如此,连灵昭都不愿再去坤宁宫。
除夕前,雅图和阿图的贺礼到了,玄烨特地来慈宁宫,太后嗔笑:“如今见皇上,是稀奇的事儿,皇上是来给舒舒取姑姑的贺礼吗?”
“皇额娘笑话了。”玄烨说,“舒舒她产后虚弱,朕怕她多思多愁,才多陪陪她。她也是能挑日子生,腊月里封印后,总是清闲些。”
那之后,玄烨陪祖母下一盘棋,太后看不懂西洋棋,站了半天没意思,便打算回去了。
“得空,去宁寿宫走一趟。”玉儿吩咐玄烨道,“那些太嫔太贵人,都是你阿玛的故人,过年了,问候一声也是应该的。”
“孙儿疏忽。”玄烨道,“下午就去宁寿宫。”
玉儿算计着棋盘里的局势,口中悠悠道:“一整个月都陪着皇后,你不嫌闷不嫌烦?”
玄烨这才说:“洗三礼那天,您命人将二阿哥送走,她哭得朕的心都碎了,恨不得天天守着她。”
玉儿抬眸看孙儿:“是吗?”
玄烨垂眸道:“她说了实话,孙儿到那天才知道,皇祖母和她早有了商量,她哭不是因为舍不得儿子,是因为孙儿骂了她。”
“骂了她?”
“几乎是吵起来,她的性子您是知道的。”
“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拌嘴的,偏偏你是皇帝,谁敢和你拌嘴,舒舒能和你吵,不是坏事。”玉儿说,“皇祖母年轻的时候,也和你爷爷吵,不仅吵,我还离家出走。”
当年的事,玄烨略知一二,但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此刻从祖母口中说出来,只叫他不可思议。
玉儿嗔道:“你惊讶什么,那才是过日子,你阿玛额娘也吵,只不过……”
玉儿放下棋子,郑重地看着皇帝:“可是到最后,我们都把感情吵没了,你和舒舒呢?”
玄烨忙摇头:“不会,皇祖母,我和舒舒不会。”
玉儿说:“将来的事可不好说,玄烨,舒舒太聪明了,是不是?”
玄烨明白祖母的意思,应道:“皇祖母,舒舒是皇后,孙儿心里最明白,我想要什么样的人站在我的身边,而她不过是希望,我们的感情能更长久些。”
“你这么想,皇祖母就放心了。”玉儿道,“舒舒来和我商量时,就说是不愿被孩子打搅你们之间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