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冷然:“她并不老实,往后你我要多留个心眼,聪明并不是坏事,可我不希望她将聪明用错了道。并非她得宠了,我有心排挤她,姑姑,日子且长,你看着便知道了。”
石榴想了想,说道:“也是啊,在李常在那样的人身边,一经比较,谁都会觉得她温柔又老实。”
舒舒不再言语,又悠悠闭上了双眼,石榴知道皇后想静一静,便道:“奴婢去拿擦身体的香膏来,娘娘您稍等。”
屋子里静了,舒舒再次睁开眼,捧了一把水面上漂浮的花瓣,凑在鼻尖闻了闻,花香怡人,然而浮躁的心,依旧无法平静。
可是,她不后悔。
舒舒不后悔放纵慧格格变成现在这样,很显然太皇太后一定也早有察觉,太皇太后若有心栽培娘家的孩子,断不会放个如此颠三倒四的嬷嬷在身边。
这件事,舒舒的私心,仅仅在太皇太后之下才得以实现。
可她担心的是,太皇太后知不知道她从那么早就开始为将来算计,是否会失去她老人家的信任,是否会失去祖母的宠爱,而这一切,本是她立足后宫最大的资本。
钮祜禄灵昭在宁寿宫费尽辛苦,才换来太后的偏爱,可舒舒从一进门起,就拥有宠爱和信任,这从无到有,和从有到无,天差地别。
这一整天,舒舒都在矛盾,该不该向太皇太后坦白,甚至,该不该去请求原谅。就怕自己真心实意的忏悔,又会变成太皇太后眼里的心机,信任,是互相的事。
石榴的闯入,打断了舒舒的思绪,她拿着抹身体的香膏来,说:“娘娘,皇上已经到了。”
“怎么突然来了?”舒舒不安地问,“今晚没传旨。”
石榴却笑:“皇上来坤宁宫,几时传旨了?”
舒舒知道,石榴没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她可能都忘了那一次路过钟粹宫,听得里头王嬷嬷在摆弄风水时彼此说的话,也罢,忘了才好。
寝殿暖炕上,玄烨闲适地摆弄着一盘下了一半的围棋,舒舒带着花香进门,说道:“皇上别弄乱我的棋局。”
玄烨说:“你若真心记得,朕动了哪里,你还看不出来。”
舒舒坐到一旁,一面看一面嘀咕:“皇祖母说了,可不许皇上再欺负我。”
玄烨嗔道:“你又告什么状?”
舒舒委屈地说:“谁叫有的人天天嘲笑我的名字不好。”
玄烨嘿嘿笑着,张开怀抱要舒舒过来,香喷喷的人搂在怀里,他禁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