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度那儿分了一杯羹,巴度才是大贪呢。”
葭音略思量,自言自语道:“所以葭悦才会被关起来,太后恐怕是早就有所发现,才会令皇后如此安排。”
“你说什么?”继夫人没听清楚。
“没什么,额娘,您安心回家去,叫下人把门关好,别再让他们来骚扰您和费扬古。”葭音说,“他们若再胡搅蛮缠,让您不得安生,不论是您娘家的人,还是巴度叔叔一家,您就进宫来找我。”
“好,好。”继夫人答应道,“我都听你的。”
这件事,葭音心里站稳了立场,继母娘家的人和她不相干,而堂叔一家是自作孽,大是大非之下,她不能耳根子软。
若不然,就会像太后在奉先殿里告诫她的,反过来害了费扬古,害了家人。
而元曦这边,隔天果然在阿哥所见到了宁嫔,见面就笑话:“姐姐怎么派了个说话跟蚊子叫似的丫头过来,听她说几句话,我肠子都痒痒了。”
宁嫔无心玩笑,只道:“她在外头脸生,我只是想避人耳目,吴良辅那个畜生,厉害得很。”
元曦道:“紫禁城里的路,四通八达,西六宫的风,吹着吹着也就到东六宫来了,哪有什么能真正避人耳目,姐姐还是想开些的好。”
“元曦妹妹,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一同侍奉皇上,经历了这么多辛苦的份上。”宁嫔开门见山地恳求,“帮帮我好不好,元曦,我……”
“您怎么了?”元曦明知故问,一脸好笑地看着宁嫔,但并非她故意刁难,她只是想听宁嫔说真话,自己若不端着些,人家还觉得一切来得那么容易。
“看在福全日日惦记着玄烨弟弟的份上。”宁嫔竟是跪下了,一时情绪崩溃,泪流满面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贪慕富贵。”
宁嫔并没有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是贪图几张银票,帮着悦常在和她的家人,在宫里递送书信和消息。
她那里一些还没递出去的书信烧得差不多了,但也留了个心眼儿,留下了几封,此刻贴身带着,便拿给元曦来看。
元曦早已搀扶她起身,二人在福全的屋子里,隔着炕桌坐,就着窗外投进来的日光,元曦把书信都看了。
单单这两封信,就关乎一桩人命案子的审判,凡有死刑,皆需一级级上报审查,最后由皇帝决定杀不杀,前面查得再严再细,皇帝只要摇头,就能发回重审。
这家子人求的,就是吴良辅在皇帝跟前美言几句,似乎只要不斩,他们总有法子把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