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才能长久,军事永远是一国之重,皇上可以削弱八旗权贵的势力,但不能亏待我们的将士。范先生,这都是我一个妇人的愚见,你们拿去斟酌斟酌便是。”
范文程知道,皇太后对权力从来没有欲望,在对抗多尔衮的时候,就是她的以柔克刚,和毫不保留的牺牲,才迎来了今日的局面。
倘若当时皇太后强行要垂帘听政,与多尔衮的势力分庭抗礼,那必定天下大乱,很可能他们母子,早已灰飞烟灭。
“太后,臣还有一件事。”范文程道,“虽说后宫事务,乃皇上的家事,但后宫妃嫔来自八旗,出身各有高低,娘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虽不能与科尔沁相提并论,但正如您至今保留着贵太妃的尊贵,皇上的后宫……”
“外头说什么了吗?”玉儿淡漠地问。
“除夕夜宴上,未见佟贵人的身影,外头传说佟贵人遭皇后欺压。”范文程如实秉告,“再有其他贵人们,也时常受训诫责罚,甚至对皇上不敬畏,都说中宫骄纵跋扈,暴虐成性。”
玉儿目光冰冷的看着范文程,范文程心中微颤,垂眸道:“太后,臣……是如实秉告,外头的风言风语,不少。”
“总算不再说我和多尔衮,改说我家皇上和皇后了?”玉儿冷笑,“他们真是,一刻都不闲着。”
范文程道:“太后心胸宽广,不与小人计较,可皇上与皇后娘娘尚年少,血气方刚,怕是听不得这样的闲话。”
“他们还有我在呢。”玉儿道,“自家的孩子,我自然会教,不用外人多嘴。你知道我的脾气,就让他们把嘴巴说烂,烂到心里去吧。”
“是。”范文程明白,他多说无益,皇太后还不愿让人来插手家务事。
“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玉儿将书册放回书架上,心中沉甸甸地说,“谁都有忍不住的时候,就连滴水不漏的齐齐格,都在最后崩溃了,不能忍的事,谁能真的忍一辈子?忍不住了,一切也就到头了。”
“太后,您的意思是?”范文程的心提了起来。
“我能忍耐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可大清容不下无德不贤的皇后。”玉儿心痛地说完,一声长叹,“范文程啊,我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我有资格,去教导别人吗?”
不等范文程回答,苏麻喇悄然进门,脸上带着几分喜色,福身道:“恭喜太后,太医院禀告,储秀宫的陈贵人,有喜了。”
范文程忙行礼恭贺,玉儿却轻轻一叹,并没露出惊喜,只吩咐了声:“让他们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