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这一边,姑侄三人安然回到宴席上,哲哲回到上首,皇太极淡淡地问:“怎么了?”
哲哲含笑:“没事,我怕玉儿贪玩到处跑,去把她带回来了。”
皇太极嗯了一声,端起酒杯,缓缓饮下一口。
抬起手遮挡,目光便看向了座下的人,海兰珠静静地在那里,仿佛超脱了这里的喧嚣,她很安宁很平静,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就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汗。”哲哲忽然出声。
皇太极放下酒杯,看向她。
哲哲温和地说:“玉儿要留下她姐姐的心愿,怕是不成了,我劝过海兰珠,她去意已决,我们就不要勉强她。”
皇太极淡漠地收回目光:“知道了。”
然而这几日,他听到消息,原来早在到达盛京之前,吴克善就答应了扎赉特部,要把海兰珠送给苏赫巴。
那天晚上的事,虽然令他起疑,他可以始终怀疑吴克善居心叵测,但他却狠不下心,怀疑海兰珠。
这个女人,到底是几时闯进他心里的,是凤凰楼那夜的对话,还是围场蒙古包里被她撞见的艳-事,又或是枫树林里……还有那食盒里的香气,他一直可惜着,没能好好尝一口。
多少年了,他竟然还会对一个女人动心,哲哲和玉儿的存在,不一样,海兰珠的出现,更不一样。
皇太极,你怎么了?
微醺的男人,再次举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哲哲在一旁看着他,她心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宴会结束,大玉儿要带姐姐回宫,海兰珠不想跟她走,姐妹俩僵持着,齐齐格便出面,把堂姐带回十四贝勒府去。
但海兰珠在盛京,也就这两天,后天一大早,漠南各部就要一起离开。
哲哲今日虽没有责怪大玉儿和她嫂嫂动手,但回到宫中,还是严肃地叮嘱:“你姐姐有她自己的主意,她已经受了那么多苦,如果连你也要逼着她,她还有什么意思?你是为她好,可你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吗?”
大玉儿嘴上不服,心里明白,僵持了这么久,她的嘴皮子都说破了,姐姐仍旧执意要走,她已经没得挽留。
“姑姑,为什么姐姐的命,这么苦……”大玉儿忍着眼泪,“我好心疼她。”
“谁知道呢,玉儿,将来的事,谁知道呢。”哲哲凝视着善良的侄女,她的心很疼,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老天爷,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