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生产线极其配套设施提供的工作岗位来容纳周边邻国的难民。任务很简单,赫尔穆特·泽莫上校知道自己只需要点头就行,这是拉托维尼亚摄政维克多·冯·杜姆嘱咐的,只需要按照合同上的条款寸步不让、别让瓦坎达人占到便宜就行。
“我可不想当一个傻乎乎的点头娃娃。”赫尔穆特·泽莫上校抱怨道。然而他的抱怨却引来了嘲笑。他的妻子已经将自己的发声器调整为了自己过去的声音,即便仔细听也无法分辨出其中的电子音。“我还以为你还在巴洛克风格和瓦坎达科技风格之间犹豫呢,亲爱的。”泽莫上校耸耸肩,“如果没有了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知道该怎么做,亲爱的,这座大使馆除了前台接待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泽莫夫人晃了晃手上的数据板,“检查家具是否有窃听设备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你知道这不是我的强项,我的插件可没法探测不在通讯频道内的无线电信号,这只是个民用设备。”
“Okay,Okay,我只希望之后不会有什么特别危险的任务。你知道的,拉托维尼亚人都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如果他们做了什么坏事而我们又不知道的话,我们很有可能没法完完整整地离开瓦坎达。”
“多一点信心,亲爱的。”泽莫夫人从临时派遣到瓦坎达的姐妹会战斗人员手中接过一个看起来就十分昂贵的陶瓷大花瓶。“不要把每个人都想象得那么糟糕,我可是见过他们进行的事业。那些女孩中有不少都是他们从东欧和中东拯救出来的,我相信拉托维尼亚正在进行一项伟大的事业。”
“伟大的事业必须有所牺牲,我只希望这个代价不是我们。”赫尔穆特·泽莫上校瘫倒在沙发上,泄气似的闭上眼睛。身为拉托维尼亚的外交官,他勉为其难地穿上了西装,但西装下却有个塞着把激光手枪的枪套。“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我绝不允许有人再次拆散我们。”
“我也相信你。”泽莫夫人一手抱着花瓶,一手拂过丈夫的棕色短发。接收到神经信号与化学递质的神经脉冲线按照既定程序操纵合成皮肤下的义体,让她表露出微笑的表情以及低垂的眼角。曾经被坍塌的混凝土与砖块砸碎的手掌被完完全全替换为了义体,神经脉冲传感器、温度探测器与触觉传感器模拟出了真实的触觉与温度。她像是哄孩子一样放松了语气,“我们不会遗忘过去的悲伤,但我们也能稍稍享受一些现在的美好,不是吗?”
泽莫上校点点头。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握住了妻子那不具备人类皮肤柔软的手,眼角闪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