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任何感觉,没有痛苦,没有欢乐,没有悲哀,没有愤怒,没有兴奋,没有失落,继而唯一出现的,是巨大的孤独和寂寞。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最后一刻会有这种东西突然出现在我的大脑,我竭尽全力想将它挥去抹去,在我几乎就要成功的时候,在最后的临界点,却终于冒了出来,终于将我的**和灵魂击溃。
这一刻,我想哭,却无泪,我想喊,却无声,我想动,却无力,我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翻不开眼皮。
“哥。”海竹无力较弱娇柔地叫了我一声。
我不语,任意伸展着四肢,一动不动。
“哥——你怎么了?”海竹的声音有些惊慌,欠起身,接着“啪——”床头灯亮了。
虽然我闭着眼睛,虽然床头灯的光线很弱,但是我感觉这亮光还是很刺眼,甚至刺痛了我的眼睛。
“关灯,不要开灯!”我突然叫了一声。
海竹慌忙又关上了灯,黑暗又重新笼罩了我。
海竹过来搂住我的脑袋,嘴巴贴在我的耳边:“哥,你怎么了?”
我这时有些回过神来:“没怎么,阿竹,睡吧。”
“嗯,哥,别有心理负担。”海竹温柔地蜷伏在我的怀里。
“好。”我轻轻拍着海竹的身体。
不一会儿,海竹的呼吸变得均匀。
我轻轻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枕在脑后,然后睁开眼。
依旧,眼前是无边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我在这看不见的世界里,努力睁大双眼,努力想让自己看到什么,但是,徒劳。
我默默地思索着,默默地品味着自己酿的这杯苦酒。
“哥。我爱你。”海竹发出梦呓的柔柔的深情的声音,接着翻了一个身,又进入了梦乡。
海竹的话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我突然想抽烟,于是轻轻下床,摸出烟盒,刚要摸打火机,突然又想在屋里抽烟会将海竹呛醒,于是决定出去走走,到外面抽。
我去了卫生间,打开灯,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血红的眼神和狰狞的面目。
我洗了一把脸,悄悄穿上衣服,带shàngmén,去了电梯,下楼。
刚出电梯门,我就听到大堂里有杂乱的声音,走了两步,步入大堂,立刻,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大堂里一片狼藉,地面上到处都是砸碎的玻璃和歪倒的沙发等物品,还有一滩一滩的血污,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3个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