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怀里抱着熟睡孩子的表情怯怯的妇女。
妇女进来后,秋彤对我说:“我刚才去卫生间,在软卧车厢和硬座车厢的交汇处,看到这位大嫂正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外面很冷,大嫂和孩子都冻得瑟瑟发抖,我就把她们叫来了——”
原来如此,我忙站起来帮大嫂接过怀里的孩子,秋彤又帮大嫂解下包裹。
秋彤指着上铺对大嫂说:“大嫂,这俩铺位没人,你和孩子就睡上面吧!”
大嫂怯怯地说:“妹子,这怎么使得,俺没有买到硬座,买的是站票,这可是软卧,俺可付不起这车票啊,等查铺的来了,俺们可是要被罚钱的。”
秋彤从我怀里接过孩子,一本正经地对大嫂说:“大嫂,别担心,这上铺是我两个朋友买的票,他们临时有事不来了,就空出来了,反正空着也是浪费,你和孩子尽管在这里睡,不要钱。查铺的来了,我手里有车票呢。”
大嫂感激地看着我和秋彤说:“哎——太谢谢了,其实俺受点冻倒是不怕,就是苦了孩子。妹子,兄弟,你们可真是好人啊。”
我看看秋彤,她此刻竟然面有愧色,努了努嘴角,不再说什么,忙着协助大嫂上了上铺,又把仍然在熟睡的孩子在另一张上铺安顿好,盖好被子,细心地掖好被角。
我也把大嫂的行李放上了行李架。
大嫂或许很疲倦,很快就熟睡了。
这时,我和秋彤又坐回远处,秋彤冲我悄声说了一句话:“哎——这做了坏事老觉得心里不安,这下子行了,弥补回来了。”
说完,秋彤突然吐了下舌头,得意地笑了下。
看着秋彤那难得一见的孩子气的笑脸,我忍不住想伸手捏下她那小巧精致的鼻子,但是,敢想不敢做。
“哎——睡吧,元朵她大哥!”秋彤关好车厢的门,关死灯,回到铺位上躺下,拉上被子,念叨着,“有大保镖在此,俺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车轮滚滚向草原啊,明天就可以见到冬日里那白雪皑皑的大草原了,晚安。”
“晚安,秋总!”秋彤虽然借着酒意在和我开玩笑,我却不敢放肆。
很快,秋彤安静下来,似乎进入了梦乡。
我躺在铺上,寻思着今晚和秋彤的谈话,许久没有睡着。
直到过了沈阳站,我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睡梦中,我梦见了元朵,梦见我和元朵在秋日里那壮观美丽的大草原上纵马驰骋的情景,梦见在那弯弯曲曲的小河边元朵让我将鲜花插在她发髻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