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在江南异乡静默的雨里听课,做笔记,掠过记忆,掠过青春,一路向前。
再后来,她开始一个人在路上,开始静默。
更加执著,目光清澈,神情怡然,旁若无人。
那时的心里,还有一份牵挂,还有一份遥远的念想,她一个人走在路上,背着大大的行囊,带着固执的梦想,偶尔有同行的人扶我一把,微笑道谢,再各自赶路。
起点已远,终点未知。
没有人等她,她便不再计较要赶着时间去抵达。
后来,她把自己的青春,拖迟在路上,如同那些无名的花朵,绚丽异常,再后来,慢慢忘记了花期。
终于,她一个人,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
再无畏惧。
一路缓行,一路看风景。
忽然想起“心如素笺”的字眼来。
夜未央时的弯月,那一路的安静,在多年后,也成了这般云淡风清的感念,那些曾经走远的人和事,瞬间,开始鲜活了起来,还有那些停驻在某处徒增尘埃的心情呵!
有风,掠过。
风,路旁的花枝和杨树的枯枝,在风经过之后,又安静了下来,安静下来的枝叶,有一种娴静的美丽,似流淌的时间般,寂静而从容不迫,掠过记忆,飞舞成蝶,穿梭于记忆之外。
有些答案,在开始的那一刻就已经写好。譬如感伤,譬如执著。
这样一直行走,一程又一程;这样一直记忆,一段又一段,这些或长或短的文字,除了她自已,看似又与谁有关呢?
谁,知道呢?
天边那弯纤细的月,缓缓的落下了,穿过西天边的林梢,最终还是落下去了。
欧阳馥浅怔了怔,微微一笑,停了下来。
“想什么?”
忽觉肩上一重,还未来得及转过头来,便看到了一张阳光笑脸凑到了面前。
“你怎么又来了?”
欧阳馥浅脱口而出。
“什么又?”夏阳朝欧阳馥浅一斜眼,“你就有那么不待见我嘛!”
欧阳馥浅笑笑:“那倒也不至于,只是,你不是走了嘛?怎么又,怎么回来了?”
看到夏阳没有作声,欧阳馥浅微眯了一下眼睛,朝不远处看了一眼,又朝夏阳看了过去:“不会是没有回程的车票了吧?”
夏阳微微地挑了下眉梢,朝欧阳馥浅伸出手来:“报销车票。”
“呵!”欧阳馥笑着用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