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馥浅微微一笑,放下了筷子,“你这鱼刺都没有挑干净!”
“有嘛?”夏阳的目光在欧阳馥浅的脸上落了落,伸手把她手里的鱼夺了过来,看了一眼,丢进了嘴里,“我哪里有将就呀,只是你是太挑了。”
“呵!”欧阳馥浅笑了笑,指了指碗里,“你自己看看,挑干净了没?”
“我看不看都一样呵,”夏阳用力地咀嚼了两下,顿了一下,“咦?”
欧阳馥浅笑笑低下头去:“我没有说错吧。”
“当然说错了,”夏阳笑了起来,“被你夹过的鱼,吃起来都很香。”
欧阳馥浅刚夹起的另一块带鱼瞬间又落了下去。
臭小子,存心是想让她看着他吃饭的?
她才不会上当。
缓了缓神,把那块带鱼又夹了起来,刚凑到嘴边,夏阳的那张脸又近前无限放大了起来。
“我里比不上那个臭小子了?”夏阳敛了笑意,一脸的认真,“你今天要给我一个交代。”
欧阳馥浅瞬间窒了窒。
她忽然也知道,那个刘睿宣到底有哪里好了?
那一年,最初的开始,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八岁,开学读二年。
姐姐独自去了刘家村,带回来一堆有着乡村的美好记忆。
从她无意中听到姐姐提起,她最初好像只是向往那片一望无垠的麦田,向往那风吹过,一阵阵翻滚的金色稻田,在清晨或是傍晚,在阳光的辉映下,透露出希望的影像。
还有夜晚的林间的蝉鸣,还有雨后,到村头的小河边去捉刚钻出土的知了,还有清晨或是黄昏,路过时总响起的阵阵蛙鸣声;还有大雨过后,池塘里的水漫了一地,淹没了村里的不太平整的泥路,于是,他们便在那样的水的世界里,嬉戏玩耍。
她知道了姑姑家有几株石榴树,小睿家有一院的葡萄。
她还知道,姐姐教会了小睿,来来,澈澈还有秀秀他们练习跆拳道,就像最初的四岁那年,教她一样。
她也知道了,那里的天空很蓝很蓝,那里田野大片大片,那里的小伙伴也很多很多。
这些,对于从出过静云的的她来说,哦不,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来说,不由得曾心生向往。
姐姐还说,那里有个小男孩,说长大后,要娶她呢。
她清楚地记得,姐姐说那话时,一脸的笑,笑着说,好玩吧?不过,那个小男孩长得好漂亮呢,一点都不像村里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