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胡来一旁左右看了看刘睿宣一眼,又朝张老师看了过去。
小睿,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那一晕,哦,不,刚才那一个梦,忽然间,就想通了嘛?
“我要谢谢张老师这三年来,对我的帮助和关心。”刘睿宣很认真的说道,然后,忽我间地朝张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近乎九十度的低头,让张老师怔了一怔。
他教出的学生,自韶华那一届起,每一个都是那么的懂事。
懂事的让他心疼。
是呵。
韶华来信说,忽然间的取消今年的奥数班之事,也是静云市教育局五月中下旬才下的决定。等到他们接到通知的时候,已到六月初了。
为了不影响学生们的心情。
他们一致联名上书,教育局的领导才压着红头文件没有下发,直到考试结束的前一天,文件才下发。
而他,左思右想了一夜没有睡,最终决定,还是要通知给老师您的,于是才复印了一件,寄了挂号信。
韶华最后还说,这样的决定,让他心痛,让他想到十二年前的自己,他要像老师一样,他要走出去,他为农村的孩子们了争一份知识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心意已决,他要离开静云一中了。
董校长同意了,已报批市教育局了。
他要回到云凌县,要创办属于云凌自己的学校,属于云凌孩子们的学校。
看着那封信,张老师的心里忍不住唏嘘了起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经意地听到刘睿宣敲门的声音,连忙把信和文件反了个,压到了桌上。
张老师抬头看了看一侧还未长成的桃树。
都说他桃李满天下!
可是,谁又知道他内心的苦楚和对孩子们的愧疚呢。
如果不是十五前的那场风波,或许,一切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张老师微微地闭了一下眼睛,他也是那种风波中的受害者。
他也左右不了那场风波的产生,他的师弟,还未毕业的介恒,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才得以让他侥幸保住了性命,来到这个遥远的小山,继续做他喜欢做的事,教书育人。
而介恒,却因此,处到了处分,被迫肄业。
大好的前程而他而丧失殆尽。
介恒却一直不曾说起,也未曾写信提及,说是为了他的安全,不便通信。
那以后,他和外面已经断了联系,直到后来,介恒来信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