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叹了口气,摇摇头:“哪里有人敢管啊,这儿又不是政府的地盘,想拆迁了好多次了,没一次是成功的。危房多呐,我这也算的,可没有人来拆,只要自己找人加了一根柱子加固大梁。”
“哎!你们的炒饭和炒肉来咯!”
老头子左手一盘炒饭,右手一盘炒肉,朗声吆喝着走进来。放下盘子之后,还不忘给两人拿了两副筷子和两只空碗。
“真香!”张少卿看着黄澄澄的炒饭由衷地感叹着,小时候养母也是这么炒的,喜欢加点香肠丁进去,这样就可以少放点盐,又多不少味。
“收钱了收钱了!”
突然,小棚子门口一个放满蒜头的竹篮被人一脚踢翻,两个穿着紧身皮衣的流氓模样的家伙恶声恶气地闯了进来:“丁老头!上个月你也没有交,这个月药一起补齐,再拖我就打死你个老东西!”
张少卿坐在位上没有动。
看来西街除了黄赌毒,好像还有收“保护费”这种营生?
刚刚那位端菜的老汉便是那两人口中的“丁老头”了。他的脸色很难看,很尴尬地迎了过去:“林大哥,这儿有客人,我们出去谈谈好不好?”
“有客人才能更好地谈啊!”
两个流氓哈哈大笑:“你今天要是不把那钱交出来,哥两个就天天呆这儿赶跑你的客人。你们这把老骨头也不经我俩揍是不是!哈哈哈!”
两人嚣张无比,陈天降几次想跳出来说话,都被张少卿用脚踢了示意不要动。满是愤然。
老汉佝偻着背,无奈地陪笑着:“大哥,您看您看,这是我们这个月的第一单,平时都是靠我们夫妇俩捡一些瓶子来赚点钱,这……身上没什么钱啊……”
老汉卑微地说着,而一旁的老妇人已经偷偷地开始抹泪。
“妈的!让你混帐东西搭个棚子开个饭馆!开了就要交保护费你知不知道!老不死的狗东西!”
其中一个人跳了起来,一脚踢翻了煤炉。
煤炉噗嗤了两下,就没了声息。
两个老人站在原地不敢吱声。老妇人抹泪抹得更厉害了。
“哎,真是吵死了。”
一直没有动静的张少卿总算站了起来:“麻烦,找个清静的地方吃饭都得不到个清静!”
“真是不好意思……”
老妇人哽咽着跟张少卿道歉。
“没事儿,”张少卿摆摆手:“这顿饭多少钱?”
老妇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