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之上,双方站在了49人半场的四十八码线之上,两军对垒,坚毅而决绝的眼神都迸发出了毫不退让的强大声势,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没有退路!
脱掉羽绒服之后,陆恪还是可以感觉到皮肤表面浮现出来的鸡皮疙瘩,但体温的下降却没有那么明显了,丹田深处的一团热气让注意力可以轻松地集中起来,暂时忘记天气的影响,也暂时忘记身体的不适。
状态依旧没有调整到最佳,但正在恢复。这是好事。
陆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面的防守组,全神贯注地开始打量对手的阵型站位。
匹兹堡钢人变阵了。
单纯从防守阵型来看,仅仅只是两名安全卫的位置稍稍退后了四码五码而已,还有两名角卫的位置朝着内侧稍稍压缩了两码三码而已,就好像一个梯子,稍稍地将两个支撑点往中央靠近了些许,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变化了。
但陆恪却可以解读出更多差异。
这意味着,安全卫、角卫和线卫的防守站位都稍稍拉开了一些,对于中传区域乃至长传区域的保护都更加全面;相较而言,短传区域的密集防守也就放松了些许。
所有一切都按照陆恪的预期路线发展着,钢人队防守组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一层一层的缜密防守之间终于可以感受到呼吸空间了,就好像压缩到极致的弹簧松开了些许一般。钢幕不再严实了。但,真的如此简单吗?匹兹堡钢人的防守真的如此简单吗?
仅仅通过肉眼来判断,对面站立着的都是一群老狐狸,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破绽来,难以预判。
陆恪决定试水看看。
一个上步,陆恪站在了中锋身后,开始大声地改变战术;跟随着他的指令,49人进攻组的列阵发生了变化。
站在左侧的弗农-戴维斯一连串小碎步,从陆恪和马库斯-林奇的身后穿过,然后来到了右侧,于是就形成了多线路进攻阵型。
左侧只有一个泰德-吉恩;右侧则囤积着弗农-戴维斯和洛根-纽曼两名近端锋,再加上凯尔-威廉姆斯。
不仅如此,改变战术之后,陆恪又一连串后撤步,与马库斯错开了位置,手枪阵型变成了散弹枪阵型,马库斯位列在左前侧的槽外接位置,不过距离又没有完全上前,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槽位,依旧可以随时转身,与陆恪完成交接球,展开跑球进攻。
视线之中就可以明显看到,原本站立在左侧的克拉克,跟随着弗农的跑动,一起来到了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