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搬过去,可谁去照顾她呢,哎师父,川川家不是挺大吗,离石坡也不远。”
老车撇嘴:“算了吧,你姑肯定没什么说的,你姑父能愿意?川川要高考了,能让车琳天天在家练琴吵吗,从一开始他就不支持车琳学钢琴,你那会儿也小,有些事你都不知道,他当时还给我推荐了个什么他朋友开的书法班,说女孩子学个毛笔字就行了。”
钉子急了:“他算个几把,我见他就烦。”
老车厉声:“喝多了?”
钉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下头抖了抖眉毛。
老车转过头,片刻,“这店咋开起来的,心里别没点数。”
钉子一听这话又有点不服了:“不都还给他了吗,再说这些年逢年过节送东西哪次少了他,他一整带一群人来吃饭,买过单嘛他?”
老车:“那他不是我姐夫吗?”
钉子:“你把人当姐夫,人把你当小叔子吗?”
老车扑哧一声:“那他妈的叫小舅子,瓜皮。”
钉子:“哦。”
爷俩又碰了一个。
“钉子,别对你姑父那么大意见,”老车回想着这些年的往事,“他人是个好人,对你姑也没的说吧,他人就那样,就那个劲儿不讨人喜欢,不会说个话。”
“再说他们赵家人不都那个样,你姑现在多少也沾点那个劲,咱也不说走投无路了,没必要考虑,就是他们主动提这个事我心里都不愿意,你还以为。”
听着老车说这话,钉子好像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什么,“前天中午你拎着东西去哪了?”
老车:“我拎什么东西。”
钉子:“那柜子里的酒盒子和烟我上午干活还在,中午睡一觉下午就没了,你不下午出去了吗。”
老车一哽:“我买菜去了啊,那周老三的东西,临时店里放一下。”
“哦。”钉子摸起烟盒抽出两根烟,他明白了,难怪这两天闷闷不乐的,原来是小舅子被姐夫伤了。
爷俩点着。
过了一会。
老车:“别给车琳说。”
钉子:“说啥,他又不认识周老三。”
一顿,“租房子吧,中午我去给她做饭,晚上轮流陪呗,吱吱这边也得有人。”
老车:“再说。”
钉子:“马上开学了。”
老车:“把你自己整明白,晚上炒得那个腰花是啥,老得硌牙,别整天有点时间就知道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