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了二十年钢琴了吧。”
李安答:“二十年零三个月。”
魏三碗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地感慨了一句。
“也该有台像样的琴了。”
片刻,他笑:“就你书房那台琴,传出去我都怕人笑话我。”
李安跟着咧了咧嘴,笑的像个孩子。
可这笑容却让魏三碗有点心酸。
从教这几十年,他见过太多太多的学生和家庭,形形色色。
有的人打小就能用十几万的琴,有的人却得用十几年的努力才能从别人手里淘汰剩下来的东西中挑挑拣拣。
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行了,你等我信,正好下个月我要找老李调琴,到时候让他找人帮你搬过去,再给你拾捯拾捯。”
“谢谢老师。”
“别急,慢慢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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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离开没多久,果果来了。
“姥爷!”
果果一进门就直冲着老魏跑过来,老魏一把接住,爷孙两人头顶头,场面那叫一个亲。
“果果!”
魏方媛瞪眼的模样简直和老魏一模一样,“从姥爷身上下来。”
魏三碗懒的搭理,就抱着孙女,“晚饭吃的什么啊?”
果果:“肯德基,姥爷你和姥姥晚上吃的什么呀?”
魏三碗:“姥爷吃的面,姥姥吃的饺子。”
魏方媛见桌上的茶杯,“家里来人了?”
魏三碗放下果果,示意果果该练琴了,果果乖乖的走到钢琴前坐下,他转脸对魏方媛说:“安安下午过来了。”
魏方媛:“那你们还不做点饭。”
魏三碗:“没有,我们从琴房出来吃了饭他才上来的。”
魏方媛:“他朋友圈最近挺忙活。”
魏三碗:“忙点好,晚上还回去吗?”
魏方媛:“回去,明早还要去局里开会,我看冰箱里的中药你又没按时喝。”
魏三碗:“喝啥啊,喝了三四天都没见有效果,还不如吃降压片。”
魏方媛:“医生都说了,中医和西医的路子不一样,中医单对降压来说是一个更为长期的过程,你才吃了一周,它能有什么效果。”
客厅里的琴声忽然停了下来,果果扭头,用教导的口吻说:“姥爷要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
“哈哈。”魏三碗咧嘴,“好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