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拢了,结果司机迟迟不走,一问还得再等两个人。
少年李安忍不了了,要下车,司机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坦言说,换辆车也是这个情况,每四个人不走,我这还给你们便宜了20。
给孩子气死了,李老爹一个劲在下面拍他的腿。
还好要去照相的人多。
没一会儿两名艺考生先后上车,一人八十。
司机确实没骗人,路过那家只有三公里的简陋照相馆门前,门口都排了老长一熘人。
那情景就像此刻窗外的打印店。
“谢了师傅。”
到底还是老司机,过了最堵的那一段,司机又开启了飞车模式。
李安留下一张五十绿票,带上口罩下车。
看向眼前排队的焦急人群,从装扮看不是家长就是考生,他就纳闷了复印件这种东西为什么就不能提前准备好。
入场须知里明明都写的清清楚楚了。
孩子心大家长也心大?
当年他艺考的时候,除了临时被要求的那两张白底两寸照,再没有出现别的叉岔子。
当然,这井井有条的背后和他关系不大,因为他也有个心细的老爹。
穿过马路李安远远看到了红楼音乐厅。
晨光勾勒出厅顶的清晰轮廓,满目疮痍却散发着一种富有质感的浓郁生活气息,就像无言的砖瓦经历风雨和沧桑,留下的凝重和记忆。
红楼见证了一届又一届毕业生从大门走出,又是一年新的艺考季,待到秋风再临,它又将迎接哪些新面孔走进大门。
李安迎风朝着红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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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蓉城地区最被关注的音乐考点,八点四十,校园里已经是一片人潮人海。
人声,各种器乐声,此起彼伏。
场面之壮观,纵使李安这位艺考老将在走进校园大门那一刻也不免有些兴奋。
“老师!”
李安刚拿出手机,人群忽的窜出一道靓丽身影。
今天小季一条精致的黑色礼服长裙,少女特有的柔细腰身在敞开的羽绒服中依旧散发着一种青春活力。
“谁给你画的妆。”
李安两步迎上,忍着笑意问道,这是他第一次见季洋化妆。
季洋努了下鼻子,有些不满道:“我要自己画,我妈非得说给我画,是不是很奇怪。”
李安摇头,实话实说:“很漂亮。”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