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民在一旁操作发报机,向复兴社应天办事处寻求指令。
抓不抓陈湖南,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去年三月份,应天办事处的人在沪城秘密带走了陈湖南。
尽管如此,也只是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他是黄埔一期的学员,许多同学已经在两边担任要职。
替他向应天求情的人,应接不暇。
抓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回去,郑新民自己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周冰冰在一旁等着复兴社应天办事处的回应。
她一刻不想待在赣南。
只有像沪城、应天这样的地方,她觉得才适合自己。
半晌。
郑新民非常严肃地放下耳机。
周冰冰眼神倏地犀利起来,“处长,应天怎么说?”
郑新民站起来,“通知机动一队,二队,到机场附近主要路段设伏。”
“先把人控制起来。”
“赵主任回老家了,代助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注意,一定要抓活的!”郑新民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快掉地上了,“这是一件非常严肃,非常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伤到陈湖南。”
他强调:“这是老大的死命令。”
“你告诉行动队的人,当心点。”
…
周冰冰点点头,“是。”
她转身出门。
身为复兴社的高级特工,周冰冰了解过陈湖南的个人信息。
在抓他这件事情上,容不了半点马虎。
大约过了五分钟。
赣南复兴社行动队的车辆开出大院,朝着机场方向飞驰。
郑新民站在窗前看着开出大门的车队,他呢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实在不行,抓了好生伺候着,应天不同意,再给爷放了。”
他望着消失在街头的车队,总感觉右眼皮一直在跳。
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但是,应天的命令又不能不执行。
在等待应天回电报的过程中,郑新民坐如针毡。
从来就没有这么难受过。
他想抓的人,当场就抓了。
想杀的地下党,一颗子弹就打死了。
陈湖南是第一个他抓与不抓,都难受的人。
…
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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