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说,一方面是因为被怀疑了,心中不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苏悦灵和元随君的存在,这两人都是他们定南州的人,那肯定站他们这边。伯爷的确很厉害,但能比公主和郡王厉害吗?
路伯爷被自己看不起的百姓们指着鼻子说没见识,更生气了。
偏偏苏悦灵还在那边笑靥如花,“说得好,不愧是我们定南州的人,就是有骨气。”
路伯爷更憋屈了。
天子容季扫了路伯爷一眼,“工良这是喝多了吧?开始胡言乱语了。”
工良是路伯爷的字。
天子这话明显是给这事下了定论。
不管温知府有没有做表面文章,但百姓们的精神气貌都不是假的,他们的衣服可以是借的新买的,但身上那股昂扬的精神气和身上的肉短时间内是养不出来的。可见温知府治下的百姓们日子过得着实不差。
路伯爷却因为自己的小心思,非要在这种时候无中生有。
容季已经在心中给他记了一笔。
路伯爷自然也看出了天子平静声音下隐藏着的不悦,开始后悔了起来。他伸手打了打自己的嘴巴,说道:“臣酒后无状。”
他很快便退了下去。
容季也清楚,路伯爷固然是胡说八道,但保不齐就有人记在心上,并且真生了这样的心思。
他念头一转,说道:“朕年轻的时候,曾经吃过日庄的一道酒煮鱼,那滋味一直萦绕在心中,不知道十几年过去了,那酒煮鱼的味道是否变了。”
“不如今天先到日庄。”
像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居住的府邸当地官员都会提前准备好,一般来说都是住在州府这边的府邸。但因为广宁县才是苏悦灵的大本营,加上苏悦灵在老家就有盖大房子,因此定南州这边南巡落脚处反而是在广宁县。
这皇帝忽的神来一笔,要先去日庄,直接就让当地官员抓瞎了。
这日庄那边什么都没准备好,圣驾过去那边,万一怠慢了天子和太后娘娘,他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用。
温知府汗都要掉下来了,说道:“皇上,日庄那边没有能落脚的宅子。”
皇帝毫不在意说道:“若是没有的话,就跟当地百姓借宿。”他表示自己不挑。
苏悦灵这时候也想起自己在日庄那边有庄子,庄子的下人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收拾一遍。若是过去了的话,她那大庄子还是勉强能塞下皇家的。至于其他跟随过来的官员们,他们可以自己找地方住。